那应该就是田清荷喜欢的女生了。
程颜若有所思地想着,顺手拿了点宴会上的东西,凑近她在她旁边低语了几句,见她点头后脚步悄悄地离开宴会厅。
走出宴会厅,刚站在外面,一阵冷风就吹来了。
程颜裹了裹身上的外套,沿着灯光亮的地方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花园里了。
君家主宅是个大庄园,占地面积大约有一千多平方米,作为一座传承的大宅和君氏家族身份的象征,奢华无比。
花园不仅奢华典雅,还特别大。
程颜逛了一会儿大花园,感觉脚有些疼。
前面走两步,背光大地方有个秋千,她走过去坐下。程颜双手拽着两边微微晃荡的时候,还在想君涧清小时候会不会也在花园里荡过秋千?
毕竟是小孩嘛,应该玩过的吧?
想象了一下君涧清小时候,肯定长得很好看,脸蛋是什么样子的?没长开前应该是肉嘟嘟的吧?小孩子的时候大约也会撒娇的吧?
她伸着小短腿坐在秋千上,奶声奶气地要求身边人推着她荡悠的样子一定好可爱。
程颜被自己想象的画面逗得无声笑了起来。
“我真的烦死她了!你看她今天那个高高在上的样子了吗?真是恶心死了。她的腿什么时候好了?不是瘸了吗?怎么不一直坐轮椅瘸着。”
“嘘,你小声点。我知道你憋屈,但这几年你还没习惯吗?而且她那腿当时是烧伤,又没断,之前肯定也是装的,就是为了降低叔叔伯伯们的警惕性,你还不明白吗?”
“当年那场大火她怎么没跟着她妈一起烧死?真是祸害遗千年!我看着身边人捧着她的样子我就气死了,啊啊啊去死去死都去死!”
“我也想让她死,我弟现在还在牢里蹲着呢!有她在上面压着,我爸妈根本不敢有动作。”
另一个女人闻言翻了个白眼,嗤笑道:“你弟那鬼样子蹲着不好吗?我去,你明不明白啊,你爸妈就你俩,你弟蹲着眼看着这些年出不来,你家家产都是你的,你还盼着你弟出来啊?我服了,你真脑残。”
“……君希希,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是吧?”
“你没救了,无语。”
两个说人坏话的女人吵了几句,吵着吵着又拐到了君涧清身上。
“你说她妈为什么要自己找死?真就为爱找死啊?”
“不是说失火吗?”
“白痴,借口你也信?”
“呵呵。那你给我说说真相。”
“你也知道我爸妈之前和君董走得近,我偶然听家里人聊起过,君董出轨被她妈抓到了,听说人就心碎了。”
“你爸妈和君董走得近?你爸送的小三合君董胃口吧?”
君希希翻个白眼:“你爸连找小三送的机会都没有,还听不听了?”
“你说你说。”
“其实也没什么了,就是她抓到君董出轨,发现君董养了一堆女人,受不了,大病一场,从那以后就病歪歪的。”
“她怎么那么废?出轨就出轨呗,那么多钱呢。”
君希希又翻了个白眼:“谁知道,听说年轻的时候俩人爱得死去活来就像偶像剧,君董为爱跪了一天一夜才娶进门的,要我看八成是谣传。”
“怎么没听说君董有私生子?”
“可能生不出来吧。”
“那君涧清怎么被生出来了?”
“谁知道花了多少钱?你瞧她以前病歪歪的样子,我从小就希望她一咳嗽把自己咳撅过去。反正君董也不喜欢她。”
嫉妒是没有道理的。
一个从小不得看重,拥有着病歪歪身体的人却处处压在她们头上,比她们优秀。
年少时两人也曾有过仰望,可慢慢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仰望就变成了嫉妒。
她们嫉妒君涧清的优秀,凭什么她能夺走所有风采?明明整天病歪歪的,腿上还有那么难看丑陋的伤疤。
尤其是君希希,她自诩优秀,夜君董在世时多次夸讚过她优秀。那时候的她野心勃勃,盼望着毕业后进入君氏核心执掌权利。
可君涧清打碎了她的美梦。
她对她又怕又恨,有时候想起君涧清的雷霆手段,又会在某一瞬间庆幸自己没真的将那些恶毒想法付诸行动。
君希希就像个阴暗的老鼠一样,瑟缩着身体躲在潮湿腐烂的角度,却又膨胀地整日咒骂着臆想中的敌人。
直到两个巴掌扇在脸上。
又狠又痛。
两人捂着脸错愕回头,愤怒于脸上凝结。
“自卑又扭曲的小丑。”从背光处走出来的程颜冷冰冰地看着两人,嘲讽道:“垃圾就该被塞进下水道,那才是你们应有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