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信息发送时间,池悠又熬过了凌晨。
池景心中叹气,他心中有些着急,这个时间,陆渊应该去上班了,他很想出门,但刚刚起身,蓬头垢面实在不合适。
他拿着手机,快速下床,一边洗漱一边一目十行的看完了池悠发过来的最新内容。
只见池悠写道:【凌莎挣脱开顾墨谦的怀抱,赤着白皙的玉足踩在绵软的地毯上。
她急于摆脱掉男人,仓促逃离间不小心打翻了摆放在房间里的古董花瓶。
哐当一声,价值百万的古董花瓶坠地,碎裂成无数片。
凌莎小脸苍白,此刻也顾不得去管这瓷器的价格,眼见着顾墨谦要追上来,她心下一横,抓住一块瓷器抵住咽喉,转身威胁:“你别过来!”
顾墨谦脚步骤然停住,在见到碎瓷片划破凌莎白皙细嫩的脖颈后,更是脸色大变,再不复刚刚的游刃有余。
他放缓了语气说:“我不过去,你别冲动。”
凌莎道:“放我走。”
顾墨谦眼眸深黑,他缓缓摇头:“唯有这点,我不能答应你。”
他试探着上前,凌莎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手中碎瓷片用力往下刺去,被顾墨谦狠狠握住,顿时血涌了出来,落了满地。
管家完全吓懵了,顾墨谦顾不得手上的疼痛,转头怒吼:“还不快联系欧阳。”
欧阳是顾墨谦的私人医生。
欧阳屏来的很快,他面相生的好,温柔又和气,他轻言软语,很快哄的凌莎愿意处理伤口。
顾墨谦用手帕暂时包扎住伤口,看着跟凌莎说话的欧阳,目光阴沉。
欧阳屏心中叫苦不迭,完全不敢抬头看,他只为混口饭吃罢了,这钱为何如此难赚。
凌莎的伤很快处理好,她又想趁机逃走,被顾墨谦紧紧抱住。
因凌莎情绪过于激动,唯恐她伤到自己,欧阳不得不给她打了一针安定。
这一番折腾,顾墨谦的伤口裂的更大了,看起来触目惊心。
欧阳屏拧着眉快速做了缝合处理,觑着老板的脸色,还是忍不住劝说,喜欢这种事还是两情相悦为好,不要每次都弄得见血,怪吓人的。
顾墨谦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眼底带着不加掩饰的执拗。
欧阳屏叹了口气,只好该劝他收敛脾气,温柔对待凌莎,说不定哪天就把人捂热了。
……】
池景用毛巾擦了脸,抬眼就看到镜中一脸无语的自己。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下意识把这故事情节代入到陆渊身上,想着某一天或许他接到紧急电话,发现陆总也来个强制爱,把某个小可怜锁在家里,每天都要受伤见血。
不行,那画面光是想想都让他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且池景自认,他的职业道德肯定不会像小说里那样,他会第一时间选择报警。
池景挂好毛巾,想着如果真的那样干了,那霸总强制爱小说就要变成另一个故事了。
因为得罪霸总在x市混不下去的可怜医生,叫什么?
在逃医生?还是天涯亡医?
池景摇摇头,觉得这想法实在无稽,而且陆渊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池景换好衣服,快速把自己收拾好,打开房门,就见陆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白衬衫的扣子开了两颗,袖子挽到手肘,怀中还抱着一个抱枕。这幅模样,可不像传闻中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总裁,倒是多了一股居家的味道。
虽然他严肃的脸色看起来没有那么亲和。
池景如此想,就见陆渊听到动静看过来,一瞬间他身上的冷意消散,眼底浮现出一抹堪称温柔的笑意。
陆渊道:“早,池医生。”
对上陆渊漆黑的眼眸,池景的心脏不可抑制的剧烈跳动起来,他眨了下眼,目光一转看到把早餐端上桌的管家。
他冲管家点点头,这一打岔,他心底刚刚冒头的异样悸动便消散了,像是从未发生过。
池景神情如常,点点头,回道:“早,陆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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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景没有穿白大褂,只穿着浅杏色的卫衣,搭配黑色长裤,脚上则是毛茸茸的拖鞋,一副居家的模样。
他刚洗漱完,皮肤上犹带着一层湿润的水汽,淡色的嘴唇开合间,偶尔能看到雪白的牙齿。
这互道早安的话语,在陆渊心底掀起一阵涟漪,他涌起一股冲动,想要把对方压在门板上,放肆亲吻。
可惜现在还不到时候。
陆渊拨动佛珠,压抑了这股冲动。他神色如常,自沙发上起身道:“昨晚睡得好吗?”
提起这个,池景有些不好意思。宿在雇主家,还起的这么晚,他说:“抱歉,起晚了,耽误你的行程。”
“该说抱歉的是我。”陆渊面上一点责怪也无,他温声道,“昨天我睡得很好,就忘了跟你说,你一定等很晚吧。”
池景没有否认,他昨晚确实一直在等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