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运把人揉得浑身发红,然后才将手抽出来:“行,不碰。”
正处在某种状态下的许时被生生掐断苗头,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并不好受,许时当即踹了江运一脚:“你怎么能这样?!”
“说了不对你做什么,”江运弯起眼睛,拉着他脚腕往身边儿一拽,压着他亲上去,“但你要是要求我干什么,我肯定听你话。”
作者有话说:
下次周五晚九点
没有不要你
随着他的动作,两人身下的床单因为摩擦更皱了,宛若跳入泳池砸出的水纹,一圈一圈散开。
但眼下的情形并不凉快到哪里去,江运的每一个声调、动作,都能轻而易举地点燃许时心中那簇火苗。
“你想我做什么吗?”江运的尾调带着勾子,指腹轻轻擦着他的脸侧。
许时被他撩拨得受不了,表情又冷又凶,拽着江运的领子,用同样的方式反击回去,暗暗警告:“你还没完了?”
他自然没有江运放得开,但这并不代表江运什么反应都没有。
只听江运轻笑一声,拉过他的手不让走,许时感受到明显变化,耳朵‘唰’得红了。
他脸又红又羞,但其中的震惊又或是害怕不似作假,江运埋头抱住许时,拍了拍他的背:“别怕,我只帮你冷静一下,不会欺负你。”
“谁怕了?”许时手猛然缩紧。
……
许时自诩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人,在他的认知里,并未涉足更多恋人该做的事情,因此他一直觉得两个男生谈恋爱,顶多亲一下,最多互帮互助。
但江运的花样就跟他说的话一样多。
半小时后,许时被江运手心里的茧子磨得想哭,偏偏用的是戴戒指那只手,偏偏按住他的人死活不愿意给他一个痛快。
不仅如此,江运极其恶劣,这人故意在他呼吸困难地时候低头去堵他。
一小时后,许时眼神涣散地望着天花板,腿上凉飕飕的,当然并不是开了空调的缘故。
他被江运搂在怀里,赌气似得不肯发出一丝声音,手往放衣服的板凳上伸去,却在半路又被拦住。
江运的手拢着他的手,叠在一起,这也就导致许时手心手背无论哪一面,都能感受到不一样的热度。
“够、够了!”他死死拉住江运的手,半辈子没怎么求过人的许时此刻不得不放低声音,“算我求你。”
江运也很听他的话,没继续故意使坏堵着,在许时冷静后,带着他去洗漱了一番。
再次躺床上休息的许时,十分憋屈,因为江运拒绝了他的帮忙。
瞧不起他学习能力?
他坐起身,看着洗完衣服出来的人,冲他招招手,等人过来踹了他一脚。
“看来还有劲儿,”江运及时拉住他小腿,指腹轻蹭,他挑挑眉,“怎么用完就打。”
许时有些后怕地收回腿,捞起一旁的被子盖住,岔开话题:“点的外卖到了没有?”
“快了,”江运晃晃响起的电话,“这不是到了?”
江运点得不算太多,考虑到饮食不能过于油腻,他驳回了许时要吃烧烤的选项,给人换成了有些乏味的粥,但也捎带了一份儿炸鸡。
许时最后吃得有些撑,两人重新洗漱后,那股撑胀感还没有消失。
“怎么不说话,”江运躺旁边儿给人轻柔地按摩着,“刚才不是挺能叫我名儿的?”
许时冷瞥他一眼:“你别出现幻觉,我吃饭的时候根本没有和你说……”
他说到一半止住了,江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笑道:“怎么不说了?”
许时不知想起什么,整个人又变成了一只红虾,但语气依旧冷:“你真烦人。”
江运笑出声,抱着他滚了一圈。
床头的小暖灯并没有关掉,光映在江运鼻梁上,许时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恍惚之间,许时又看到了当初在下面吃着冷饭的人。
过得怎么样呢?
他很想问,但在指尖触及江运手臂上那条狰狞突出的疤痕时,两人均是愣了一秒。
半晌,江运轻声问他:“明天周六,你想去看奶奶吗?”
许时一愣,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看着江运,小声重复一遍:“奶奶?”
“对,”江运下定决心一般,告诉许时,“答应你了,以后不瞒你。”
这句话仿佛一击重锤,将之前的所有不满与委屈通通毁散。
“想。”许时喉头哽塞,坚定回答。
-
翌日一早,到了退房时间,江运带着有些困意的许时离开。
他们定的是早上九点的出发时间,这会儿只需要回学校放一下换洗衣物,许时也和上次一样,在宿舍群里都和大家打了招呼,说要带人过来。
一回生二回熟,江运这次跟着许时回宿舍更自然了,甚至还同他室友们打了个招呼。
三人应该是约好了出去玩,这会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