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漫倔强的挡在他身前:“说清楚!”
她仰头看他,光影在她的脸上沉沉浮浮,她迫切的想要得到他的答案。
傅斯年伸手推开她,分明是不想多说。
时漫站在一旁,苦涩的笑了,低头时,眼泪滚出眼眶,她凉淡着说:“也是,不论是什么罪名,你都已经定在我身上了,就算我说我没做过,你也是不会相信的。”
傅斯年侧过身,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时漫整理好情绪,还是走到他身旁说:“傅先生,说真的,我们就走到这里吧,别再纠缠下去了,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
傅斯年没回答她的问题,但脸上有不屑的浅笑。
放过?
怎么放过?
除非一切都没发生!
时漫知道得不到他的答案了,转过身就走了,走得毫不犹豫。
被人绑架,他骂她蠢
出了急诊科,时漫没忍住情绪,还是泪流满面了。
当年遇到傅斯年,以为遇到了自己的全世界,可没想到,却是她的劫难。
他恨她,更恨整个时家。
可这份恨,仅仅只是源自余光煦的入狱的话,那未免太严重了。
时漫忍不住想,他们之间应该还有别的事情存在。
可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正想到这里时,时漫的手机铃声响了。
本以为会是时淮生打来的催促回家的电话,却没想到是一个陌生号码。
犹疑了一瞬,她还是接听了起来。
“你好,请问是时漫时小姐吗?”对面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听着很礼貌。
时漫有些意外这人为什么会认识自己,但还是回了一声:“我是时漫,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对面的声音听着挺和善的:“你最近是不是在找周砚池医生?”
听到这话,时漫的手都开始发抖了:“是,您认识他吗?”
对面说:“对,我是他的学生,他是我的带教老师。”
找了挺多天人的,一直都没有消息,甚至都没有人提过周砚池这个名字。
这样的消息对于时漫而言,无疑于是震撼的。
找到了周砚池,那她的爸爸就有救了。
时漫喜极而泣:“那您能带我见见他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求他帮忙。”
对面的男人甚至都没有考虑,当即就同意了下来:“当然可以了,我给你发个位置,你过来吧,当面详谈。”
时漫都没有犹豫:“好,那我加您微信。”
电话挂了,加上了微信,对方给她发了一条定位。
她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报了位置就过去了。
一路上,她激动不已,好几次落泪,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她,生怕她是什么神经病。
只要爸爸能得救,那一家人就又有盼头了,那时家就不会散掉。
车子行驶了半小时才终于停下,时漫付了车费下车。
环顾四周,这里并不算荒凉。
按照对方给的精准定位,时漫摸索着找了过去,是一家餐馆。
大半夜营业的餐厅很多,时漫并没有多想,推门就进去了。
她刚进去,眼前一黑,就被人罩进了麻袋里。
她甚至来不及挣扎,就已经被两个人架着往外面跑。
她一下子懵了,呜咽着喊着求救。
不过几十秒钟时间,她就被人扔进了车里。
车子打火的声音刚响起,时漫头上的麻袋就被人扯了下来。
她慌张惊恐的看着身旁的男人,磕绊着询问:“你……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
男人长得一副凶相,横眉冷对瞧着她:“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而已,等你到了,你就知道你得罪了谁了。”
时漫的脑子疯狂运转,她在想谁会这么大费周章的针对她!
只有一个人,冯叔。
她强迫自己镇定,不反抗,也不想着逃跑,只是尝试着谈判说:“姓冯的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开双倍。”
这个时候,保命要紧,出再多钱都是值得的。
时漫的话,身旁男人听到后冷嗤了一声:“你个臭娘们还挺会谈生意,但老子们是道上混的,生意可不止做这一次,我们是见钱眼开,但还知道分寸,先收了别人的钱,就没有再收你的钱的道理,你要想找我们办事,那就看你今晚还有没有命留得下来了。”
时漫瞬间心灰意冷,拿钱都买不通,那她还能指望什么?
她扭头看车子的门把手,心里计算着如果推门跳下去,她会有多大的存活率?
车子已经往郊区越开越远了,再不想出对策,真到了姓冯的手里,恐怕那时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
车里总共就两个人,一个人开车,一个人在后排看着她。
真跳车的话,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时漫慢慢往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