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漫翻出好久没联系的电话号码,将自己的情况发了过去,并且还说了自己需要帮助的事情。
等了整整一小时,黎婉都没有回复消息。
时漫来来去去看了几百次手机,可屏幕都是空的。
她想,黎婉这是真的打算跟她绝交了。
……
翌日,傍晚。
时漫换好裙子在镜子前站了挺久的。
她知道,黎婉昨晚不回她消息很可能是睡着了,可是今天一天都没有回,就代表着她应该不会再回了。
周砚池一直没有消息,时漫又不能坐以待毙,她想,她只能去一些特别的地方去获取消息了。
曾经作为时家的千金,时漫也算是一个才女,学习好,又有业余爱好。
她在网上找了一份临时工,去高档餐厅弹钢琴,给得报酬也不错,弹一次一千。
镜子里,她一身白裙,长发半挽半散,还扎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今天是乖巧、甜美的装扮,可心情却还是很低落。
垂首看了最后一眼手机,确定没消息进来时,她才深呼吸一口气往外面走。
恰是这时,电话铃声响了。
时漫心头窃喜,以为是黎婉回过来的,没想到却是一个陌生号码。
接通了,才发现是傅斯年。
时漫毫不犹疑,直接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傅斯年又一次打了过来,她直接给拉黑了。
无论再难,她都不想跟傅斯年再有牵扯。
而被连续挂断电话的傅斯年,盯着手机屏幕,暴躁的低嗤了一声,同时还一脚踹飞了面前的凳子。
身后,傅延廷不依不饶:“斯年,时漫怎么还不回来给我做饭啊?”
傅斯年攥紧了手指,浑身忍不住的一阵发抖,等心口的那股烦躁过去了之后,他才回头看傅延廷说:“电话打了,她不回来。”
傅延廷不乐意了:“时漫不回来,那我吃什么啊?”
傅斯年危险眯眸,压低着嗓音质问:“她不回来,你就要饿死是吗?”
傅延廷的腿都吊在床上了,他却还在作:“我只吃时漫做的东西,不是她做的,那我宁愿不吃,我宁愿饿死。”
傅斯年气血上涌,一张脸都藏在阴影中,但那股戾气却是无孔不入,他凝着傅延廷,还是将自己的情绪给敛住了。
半响,他才往病房外面走,一边走,一边说:“我去找她回来。”
门外,周临见傅斯年出来,忙道:“傅先生,太太去希尔饭店弹钢琴了。”
傅斯年一步也不做停留,气场很强,声音很冷:“走,去找她。”
……
希尔饭店。
时漫坐在舞台中央,她一身白裙坐在钢琴前,手指在琴键上翻飞,好听的钢琴曲舒缓流出来。
来这里吃饭的人,大多非富即贵,所以她想,总有一个人能不受傅斯年的命令。
她想,说不定真有一丝希望,她能问到周砚池的消息。
一曲钢琴曲结束,众人响起掌声。
时漫去见了管事人,是一位中年男士,他夸赞她钢琴弹得好,还说以后多多合作。
时漫一边答应,一边不经意的问:“经理,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叫周砚池的医生,听说他是原发性脑瘤方面的专家,好像挺有名气的。”
经理笑问:“怎么?你找他有事吗?”
时漫觉得有戏,却还是留了个心眼说:“我朋友的弟弟生病了,就是脑瘤,我想问问能不能联系上这位医生,联系上的话,我朋友一定会重重感激经理的。”
都是商场上的老油条,时漫话里的意思也很明显了,经理能听出来,可是他想了想,还是摇头说没听过这个人。
时漫失落道谢,却不想正好有人听到了这些对话。
演奏结束了,时漫在离开之前去了一趟卫生间,出来洗手的时候,她听到男厕有两个人交谈的声音。
“小罗啊,上次的事情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告诉我周砚池医生的联系方式,我都不知道我老婆的病还能不能治了,多亏了你,我老婆才得救了,你真是一个好人啊。”
另外一个男人在接话:“大叔,我又不是无偿告诉你的,是你给钱,我办事嘛,不然阿姨也没得救的办法不是?”
“是是是,但是这是谢礼,你可不能推辞。”
“大叔,做我们这行的是有规矩的,你已经给过钱了,这钱就不用了,你留着给阿姨买补品吧。”
两人在推辞,从卫生间一路推搡了出来,时漫站在洗手池前,看到一位大叔手中握着一沓红色钞票要给年轻的那个人,年轻的人不要,说什么也不要。
推搡好久,大叔才一步三回头,感激涕零的离开。
时漫看到这一幕,心里又寄生出希望,她拦住年轻男人去路,尽量压着汹涌澎湃的心海问:“你认识周砚池?”
男人凝着时漫,先是摇头,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