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苏娇娇连续的安静让苏黎太过安逸了，苏黎差点就忘了苏娇娇以前是怎么伤害她，又怎么闹事的。
现在看到苏娇娇，那些稍稍蒙尘的记忆当即抖落了上面的灰尘，都在她脑海中播放起来了。
见到苏黎愣在门口，独坐在会议室里的苏娇娇发出银铃般欢快的笑声。
“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我是吗？苏黎？”
苏黎垂眸，将眼中的情绪掩藏下去。“我倒是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本事，我走到哪里你都能跟到哪里……真厉害。”
“谁说我是跟着你来的？几天不见脸皮变得更厚了，你值得我花那么多钱吗？”苏娇娇调笑着看她，视线里不乏嫌弃。
花钱？
苏黎敏锐捕捉到了苏娇娇话里的字眼，可没等她问下去，就听刚刚还在和自己剑拔弩张的女生娇滴滴地喊了声：“岑学长~你终于来了，人家等你很久了呢！”
岑和煦明显打了个颤，看起来像是起了浑身鸡皮疙瘩。
岑和煦呵呵笑着坐在一旁，苏娇娇见状把椅子挪了过去。跟在岑和煦后的胡斐和左然都奇怪地看了苏娇娇一眼。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女生跟在了她们身后。
苏黎觉得女生有些眼熟，不过一时半会没能想起来。
“好，人都到齐了，我想我们的会议可以开始了。”岑和煦打开一旁的投影仪，给几人介绍着这几天他们项目小组的成果。
也是在这时，苏黎才知道了苏娇娇能够进来的原因，还有苏娇娇说的花钱是什么意思——她给项目组直接投资了，作为经费。
没有一个项目能够拒绝不求回报的投资，更别提这还是个公益项目，愿意投资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而苏娇娇主动的投资在项目经费里占了七成，远远超过胡斐和岑和煦他们在外面拉的投资。
如果是因为这个，苏黎觉得苏娇娇能够进项目组还是有点实力的，尽管这个实力来自苏黎的亲生爸妈。
“然后这位小朋友是今年的大一新生闻依白，和我一起负责外宣和后勤事宜。以后大家在宣传上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和她说。”
在说完项目的事情后，左然为大家介绍了跟她一起坐着的女生。
闻依白怯生生地对着几人胡乱点着头。
“好了，那今天的会开得差不多了，因为这次的设计要求不高，我事先找好版房，公益项目过几天会在一个业内宴会后进行宣传，等宴会时间定下来我再另行通知。”
会议一结束，苏娇娇就想粘着岑和煦，可岑和煦比她还快，找借口和胡斐进了办公室再也没出来过。
左然看着那番情景，瞧到一旁有些失落的苏黎，嘴唇嗫嚅了几下，最终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
“苏娇娇给的实在太多了。”
交流会
“陆总，今天的日……”
顾飞一走进办公室，就看到陆晏昇靠在沙发上，眼睛还戴着蒸汽眼罩。
他一时间没法分清陆晏昇是不是在睡觉，声音也歇了下去。
“我清醒着，继续说。”
陆晏昇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薄唇微张示意他把没说的话说完。
顾飞点了点头，划拉着手上的平板，开始给陆晏昇报日程安排。
期间他还担心地瞥了陆晏昇几眼。
这几天陆晏昇因为换季的繁重决策事务基本没有好好休息过，好几个晚上都是在办公室休息的。
虽然办公室也有小房可以供生活需求，但顾飞总觉得这样不长久。
也不是工作不好，可这么开足马力下去，哪怕是想短时间内用陆晏臣的身份来打通一些渠道，也是会很劳神费力的。
看来他得考虑下在这些忙完之后给陆总安排个休假了。
“那今天唯一的应酬就是在行业交流会结束后是吧？”陆晏昇听上去有些疲惫，在顾飞报告的时候，他的动作没有变过。
“是的，陆总。今天要做的事情不多，昨晚上您不是忙到很晚吗？我想早上您可以好好休息下。”
“算了吧，一会王董那边还要送来几个方案……说是要我过目，啧，这姓王的玩意就是看我上次拂了他的面子，存心不让我好过的。”
顾飞嘴唇轻抿，听到陆晏昇这么说，不禁试探道：“那我们之前收集的……需不需要……”
“不。”陆晏昇抬手阻止了他继续往下说，“那些得用在刀刃上。现在这个程度我还是能抵挡的。”
顾飞颔首，不再言语。没过多久，他又想起来一件事。
“京大之前那个在国外比赛的设计天才回来了，带队的老师还是胡斐。我听安排说在交流会最后，他们会有一个公益项目宣传，陆总您看——”
“嗯，你帮我准备下支票本吧。”陆晏昇懒声道，“那个人难得愿意收学生，关系也是要打点一下的。如果这能够成为我们拉近距离的一个机会，那么那张支票就不亏。”
顾飞应是，又叮嘱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