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沾湿鲜血,路因希亚厮磨着犬齿。
想要撕碎眼前的雌虫,狠狠地占有他。
不行。太大胆了,他是王,是雌主,是……他的悄悄。
路因希亚把这个想法从脑子里驱逐。他舍不得动叶悄一根头发,哪怕被毒磷粉驱使,他也紧咬舌尖,克制住疯狂的、不受控制的欲望。
要珍惜,要爱护,要克制。
他不是禽兽,他为叶悄而甘拜下风。
再想咬舌尖的时候,叶悄却把手指塞进他牙齿间,路因希亚脸瞬间红了,吐出叶悄的手指,叶悄被他咬疼了,含着眼泪,解开他制服的扣子,让他放松呼吸,把他放倒在病床上。
路因希亚手忙脚乱,“王,别哭,我没用力气咬…”
叶悄也很丢脸,啼笑皆非:【这不怪你。】
“王,星兽都挤到星舰旁边来了,我们去打,你留下!”第一军团支团长上去踹开星舰门,“好极了,全是低等星兽,我今天表演一个红烧星兽肉!”
“支团长,别丢下我们!”卫兵爆喝一声,“军舰里有伤员,排不上用场,我们一起去!”
所有雄虫以最快速度冲出星舰。
叶悄梳理出路因希亚错综复杂的精神力,尽管撑的胃痛,但此刻路因希亚的安危更重要,连被救出来的快乐都掩盖不了这份担心。
路因希亚咬紧牙关,安安静静地看着叶悄,轻声:“悄悄,别管我,来不及了,我的翅膀好像沾到了不该粘的东西,你现在就把我绑起来,关进隔离舱里,不要和我碰面。”
【不行!】叶悄眼眸里盈满泪水,表情却严肃地手语,【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你——】
手语不被路因希亚接收。
路因希亚反客为主。
叶悄被浑身是血的路因希亚压在怀里,后背抵着病床,下巴被他强势抬起,路因希亚的蓝眼睛竟然变了颜色,此刻不再是疼痛,而是一种癫狂的、狂热的白色风暴。
无机质的雪白,仿佛连灵魂都被吞噬,他注视着叶悄,仿若注视未开放的花蕊。
叶悄感觉到他精神力的异常,等级仍然是s,但波动幅度拉出诡异的弧线,以往的病例里,没有蝴蝶能承受如此剧烈的精神力波动,他会脑浆晃荡,头疼欲裂。
路因希亚确实很痛苦,眼睛微眯起来,甚至在他精神力的驱动下,星舰被迫起航,没有定制路线,不知道会飞去什么地方。
星舰向着南射手环的方向去了,那地方是…原始森林?
叶悄要去定制路线,却被路因希亚按住肩膀,“要去哪里?”
他嗓音太哑,不复平时沁润,像是得了癔症。
叶悄一惊,眼泪又涌了出来,还在用手执着地安抚他,【别怕,现在我们都安全了,最坏的情况是迷失在原始森林里,我现在帮你平静下来,相信我。】
“我不要平静,”路因希亚咬着他的耳垂,含糊不清低声说,“我是要绑架你的坏虫,现在你被我抢走了,你最好喊大声一点,你喊越大声,我越兴奋。”
叶悄:【……】
叶悄意识到此时此刻无法安抚路因希亚的精神力, 好在这类毒还不足以杀死路因希亚,顶多让他精神失控一阵子,这才松了口气, 把他推开一点, 轻轻抚摸他的脸颊, 让他能冷静下来。
路因希亚目光灼灼看着他,“怎么, ”他轻声说,“你不害怕我?”
叶悄不理他说疯话,在尝试着链接路因希亚的精神力治愈他。
但是从未有过的酥麻感从后脑贯穿到脊柱, 叶悄的脑域打开,新生的神经缓缓舒展, 想要掌控雄虫的欲望弥漫心头。
想要路因希亚为他打开脑域禁制,然后…然后…
叶悄细长玉白的手指情不自禁插进路因希亚的头发里, 指尖收紧,说不出的渴望熏染着思绪,半睁开眼,无声地, 跟随本能, 撬动雄虫的脑域禁忌之地。
为他所用。
有异样感觉的不止他自己。
路因希亚的触须舒服又愉悦地乱晃起来, 脸下意识贴贴叶悄掌心,像只被摸得很舒服的大猫,眸中的狂热逐渐消失,清润的蓝让叶悄再次安心下来。
“好奇怪, ”他喃喃说, “我在为王…打开力阀。”
雄虫身体里名为“力阀”的部位掌控精神力的输出与收回,路因希亚的力阀正在被叶悄拧开一道缝隙, 柔顺无比。
路因希亚眯着眼睛,用触须去顶叶悄的掌心,肩胛骨张开,武装制服裂出一道口子,蜷缩着的蝶翼砰然跳出来,翅骨撑起来,白如银银的翅霸占了舱室空间,冰冷金属的墙壁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叶悄被他抓着腰,按在宽大的扶手沙发椅里。
灯柱摇晃,水晶石掉落,被推翻的战略图、对讲机、指挥棒、花瓶里插着的鲜花和水沾湿地毯。
路因希亚猛地睁开眼,白瞳如雪。
空无一虫的舱室内,他们把一切事物弄得乱七八糟。
路因希亚低低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