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又是在梦醒后的大清早地说想自己了。
分明是故意勾自己上钩。
君涧清垂睫,素白的手指拨弄了两下胸前的几缕头髮,精致的锁骨彻底显露于人前,她用手指轻点几下脖颈还有锁骨,掀眸看向镜头,温声说:“在梦中,这里有点痛。”
程颜担忧地问:“好好的怎么会痛呢?”
君涧清似在回忆:“好像有人在啃噬,所以会痛。”
程颜很气愤的样子,“这个人怎么这样啊?!她还做了别的什么吗?”
“有的。”君涧清说,素白的手顺着锁骨向下,往常这都是另一人的举动,此时被她模仿着做出来,向喜爱的人控诉着梦中恶人的罪行,“那个人还顺着我的脖颈向下啃噬,把这里都咬红咬/肿了。”
睡/袍因为动作被扯的更开,露出起伏曲线,半边雪山若隐若现。
程颜很担心:“哪里红/肿了?”
“这里。”
雪山樱桃露出,因为冷不丁接触空气,似乎还在枝头颤动了一下。
“那个人把它们弄红了,像熟透了一样,还质问我为什么熟透的樱果不流汁。”
程颜说:“那个人好坏啊,有的樱果就是不流汁的,她好不讲道理。”
君涧清垂眸:“你也觉得,对吧?”
程颜点头,但很快她又困惑地皱眉:“可是樱桃并没有熟,你是不是记错了?”
“是吗?”君涧清查看了一下,抿唇说:“可她真的做那些了,你不相信我吗?”
程颜立刻收起质疑,重新展现出值得信赖的样子:“我相信你啊。让我看看——”
“——嗯,虽然不是熟透的样子,但樱果确实大了。”
“可是果子应该不会一夕之间就长大吧?”
“可是果子应该不会一夜之间就长大吧?”
闻言, 君涧清好像对这个问题也很茫然,半响,她犹豫道:“应该是这段时间它们被照顾的很好?”
程颜说:“那是被谁照料的?你自己吗?”
“……”
君涧清咬唇:“怎么可能是我?”
程颜沉思:“那是谁呢?梦里的人吗?你天天做梦吗?可是梦里的东西怎么会反映到现实呢?”
一连几个问题, 极尽展现了程颜的探究精神。
视频里的人松开被咬的有了齿痕的唇, 眼神幽怨地看了她一眼, “会不会那个人就是你?”
程颜大惊失色:“什么?你说梦里的坏人是我?”
君涧清的声音放低, 有些喑哑:“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梦里的坏人是你,照料它们的人也是你。”
她素白的手指当着程颜的面重新抚上了于枝头颤栗的樱果。
将熟未熟, 红艳与青涩交织。
程颜的视线被吸引走, 盯着她的动作。
……那双手如果是自己的多好。
君涧清没听到她说话,嗓子里发出了一个音节:“嗯?”
程颜移开目光,淡定的仍像刚才值得信赖的样子,“你说的大概率说对的,毕竟一直以来,我可都像是个辛勤的果农一样照料它们。”
“哦不对, 我除了是果农, 还兼任花农。”她弯唇笑, 眉梢微动,脸上滑过一抹骄傲, “无论是果农还是花农,我可都把工作做的十分完美!”
“……”
君涧清没有想到程颜如此沉浸。
她思绪微顿, 而后顺着程颜的话接下去, 语气悠长:“嗯, 对, 无论是果农与花农,你都做的很好, 所以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到了你。”
被老板夸奖,程颜笑的一脸羞涩。
“可你刚刚还在说她很坏。”君涧清话风一转道。
程颜:“嗯?谁很坏?”
君涧清盯着她:“梦里的人,你。”
程颜问:“她坏吗?她不讲道理吗?”
她反问两句,琥珀色的眼睛满是真诚,好似这两句话不是之前从她口中说出来的一样。
浑然无辜的样子像是在逼君涧清改口。
君涧清沉吟,正欲如她的愿改口。
“——她确实好坏,好不讲道理。”视频对面的女人声音清脆,而后陡然降下语调,眉毛飞扬,声音婉转中夹杂着笑意道:“但你就喜欢,对不对?”
程颜看到对面的人脸上乍然焕发出笑意,眼眸温柔,一字一顿道:“对,喜欢。”
几分热气染上脸庞。
程颜抬头看了一眼床帘内挂着的灯,幸好不是非常亮。
她重新恢復轻松自若的样子,笑着说:“那我们不要控诉她了好不好?你就和我说说她还做了什么。”
君涧清垂眸:“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