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江橙的横插一脚,这些问题早就已经解决了。
傅斯年抬手揉了一下眉心,随即不顾江橙的解释看向她说:“江橙,你越线了。”
江橙仰起脸看他,迎着他冷厉无温的眼光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她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声音小而哽咽:“斯年,你不要这样嘛,我知错了,你别生气了。”
男人心情好时,能原谅女人的所有过错,更何况,她还有利用价值,江橙是聪明人,也在赌这一局。
可她输了。
傅斯年将她推开,抬手挑起她的下颌,眼神很玩味,语气也充满了警告:“我再告诉你一遍,你所需要做的,只是在我需要的时候配合我,而不是你主动,换种意义来说,你只是一个工具人,懂了吗?”
能在傅斯年身边待这么久,江橙怎么可能没有手段,该柔弱时柔弱,该出手时出手。
她一开始确实是为了复仇,可这么久,傅斯年的人格魅力吸引着她,她怎么可能不心动?
越是心动,她就越是想要让一切成真。
虽然傅斯年不爱时漫,可她却是他名义上真正的妻子。
光是这个身份,就让江橙嫉妒了好久。
那样好的时机,她怎么可能不出手?
面对傅斯年的怒火,江橙明白忍一时之气才能有将来的时机,她轻轻点了点头,温声说:“以后不会了。”
傅斯年转过身,一眼也不看她,下了命令说:“出去吧。”
江橙抬腿出门,可攥紧的手指证明着她此刻的隐忍。
要想真正攀上傅斯年,她根本没时间悲伤,她要做的事情还太多了。
爱意消失,不再在意
时漫从卫生间出来时,敲门声正好响起。
她好不容易收拾好的心情,被这一声给震得心头发颤。
不过片刻,她很快又平静下来。
如果来人是傅斯年,他肯定直接踢门就进来了。
“太太,是我,我给你送吃的来了。”或许是见屋子里半天没有反应,桂姨出声说着。
在这个家里,也就桂姨还有点人情味了,时漫不可能会推辞她的好意。
“进来吧。”她坐在床边,哑声说着。
桂姨推门进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两个碗碟。
她将东西放在床头柜上,扭头看满脸苍白的时漫:“太太,这是先生特意吩咐我为你做的,你多少吃点,这也是他的一片心意。”
时漫连头都没有回,只是无比的笃定说:“他不会这么好心的。”
她猜想,这大概是桂姨自己的意思,只不过想着给傅斯年安一个名声。
桂姨听到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太太,你是女人,女人嘛,就应该温柔如水,别总是硬得跟一块石头一样,没有男人会喜欢这样的女人的,以前先生不回家,你盼着他回家,现在先生回家了,你却总跟他板着一张脸,你看江小姐,多会撒娇发嗲,迷得先生那是一个死心塌地,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是我,我也喜欢江小姐那样的女人,哪个男人愿意对着一个冷冰冰的女人呢?”
这段时间,桂姨也看到了很多。
时漫不接话,因为她知道桂姨是局外人,不懂她内心的苦楚。
可桂姨似乎并没有打算停下,继续说道:“太太,那先生父亲都已经住院了,你这个做妻子的,不更应该抢着表现才是吗?你的家人固然重要,可你更应该将先生的家人放在第一位,不是吗?男人的荣辱,就是你的荣辱,你怎么可以拎不清主次呢?”
“就算是先生外面有人,做得不对了,你也不能给他甩脸色看啊,他是有钱人,哪个有钱人没几个女人啊?你要是指望着他只一心一意对你,那怎么可能呢?你适当放他一点自由,这婚姻关系也好相处,不是吗?”
桂姨的话,时漫听得浑身冰凉。
她扭头盯着桂姨,目光很冷漠,却一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
桂姨感觉到她的不高兴,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越线了,就赶忙住了嘴。
时漫不发一语,她的沉默逼退了桂姨。
直到桂姨离开,时漫又扭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吃食,她才不稀奇什么吃的,她现在只想和傅斯年离婚。
……
傅斯年斥退了江橙后,在书房里坐了一会儿,想到今晚时漫请周砚池吃饭的事情,他的心里,始终还有些堵塞。
越想,他心头越是不爽快。
好久,他起身离开书房,又推开了卧房的门。
刚进去时,他就呆住了。
时漫正从浴室出来,身上没穿衣服,头发好像刚刚吹过,但没有完全吹干,就任由其铺在后背。
大概没想过傅斯年会忽然出现在卧室,看到他,时漫还是愣了一下。
可随即,她就反应了过来,佯装得什么都不在意,也根本不顾及自己此刻是一丝没挂对着他的。
她就那么当着他的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