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驯顺,让云晏满意地轻哼。他于是也毫不客气地将她的寝衣衣襟全部敞开。
她美好的身子如玉冻,柔滑软腻,在他掌心下巍巍颤颤,盈盈润润。
他粗哑地嘶气,贪婪吞噬她的美好。
春芽喉咙间轻轻哽咽,她却用力攥紧床帐,克制住自己的挣扎。
待得他也终于满意地散了些怒气,她才小声地问他,“三爷今晚是怎么进来的?”
“今晚也没有罗霄打掩护……奴婢是担心三爷待会儿要怎么才能安全离开呢?”
云晏缓缓抬眼瞥了她一眼,“爷既然有法子进来,自然就有法子安全离开。”
他轻拍她脸颊,“不许走神。”
他长指向下滑去……
春芽身子紧张地弓起,“三爷……三爷今晚是怎了?奴婢以为,今晚良辰美景,三爷该去陪伴阮姑娘!”
到了关键地方,她现在唯有提起阮杏媚来,希望他能悬崖勒马!
可是云晏却反倒恼了,长指毫不留情!
“……软软是爷的妻子,爷自然要忍到洞房花烛才能碰她。”
春芽紧张得脚趾都勾了起来,情不自禁低低哭出声来,“三爷不是说过,三爷自己的身子也要忍到洞房花烛,也要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阮姑娘么!”
“三爷现在对奴婢做着的这些,若是被阮姑娘知道了,三爷难道不担心阮姑娘会伤心?”
云晏感受着指上的美好,忍得额头一滴热汗重重滚落下来,砸在春芽身上,破裂开无数瓣,像是突然绽放的莲花。
春芽也禁不住这样的节奏,突然全身也随着那热汗的莲花一同绽放开。
云晏感受到了,呼吸便更为炽热。
他咬牙在她耳边控诉,“还不都怪你!”
“爷当然只想把一切都给软软……是你不乖,你竟胆敢背叛爷,你竟敢当真爱上他!那爷如果再不惩罚你,岂不是太纵容你了!”
“爷警告过你,你是爷的。爷叫你只准对他动两分真心,可是你却竟然爱上他了,而且还要为了他而不要爷了!”
他长指突然捏住,一捻。
春芽登时一个激灵!
他便在这样的电光石火里,邪魅地冷笑,“这一切都是你挑起来的,全都是你的错。不乖的小蹄子,爷又凭什么还要信守与你说过的那些话?”
“不管今晚爷对你做了什么,那也全都是你自己的错!你怪不得爷,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他大掌忽然绕着她的身子滑下,兜住她,猛然向上一抬!
春芽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他已经不满足曾经在西花园山上,以及晋王府里对她所做的那些程度……他这次竟然还要再进一步!
春芽浑身振着颤着向他求饶,“三爷求你……奴婢求你……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她的身子、她的心,她现在全都只想留给家主!
只有那样温柔的男子,才值得她将一切托付。
她不要被眼前这个阴鸷的家伙拥有,她已经不爱他了啊!
可是她的抗拒却反倒更加激发了他侵略的渴望!
他在暗夜里再深深凝望她,就在这四目相望的浓稠情愫里,他忽地猛然向前——
春芽瞬间被电光劈开!
她在那一片炫目的白光里绝望地落下眼泪。
家主……救救奴婢。
家主——
对不起。
你要一辈子都当爷的奴
这一夜,如此漫长。
这仿佛是春芽平生所度过的最漫长难熬的一晚。比她五岁那年刚被卖给人牙子,被人牙子带上船,远远离开故乡,从此不知归期何期,更不知前路如何的那一晚,还要漫长。
也是在这一晚她才知道,一个男子的精力有多旺盛,而且盛怒之下的云晏有多可怕。
一整个晚上,他几乎都没容她喘口气儿,一直拘着她颠簸,紧紧扣着她的身子,强迫她与她密密贴合,随着他一起翻山越岭,冲浪逐流。
她全身汗透,她的与他的融合在一处,已经全然分不清,染湿了她的那究竟是她自己的汗水还是他的。
尽管身为扬州瘦马,可今晚的她毕竟初经人事,神智的慌乱无措,伴着身子的疼痛疲惫,让她一遍遍求着他放过她。
可他却不但不允,反倒因为她的哀求而一次次变本加厉。
更可怕的是,他抱着她颠荡了那么久,却迟迟还没有结束……
她自以为还算了解男人,所以她想着只要他倾尽了身子里那一切,他就能放过她,暂时让她歇口气。于是她只能违背自己的心,主动扭转身子迎合他,完全屏蔽自己的感受,只是为了让他快一点结束。
可他却误会了,以为她是被他挑起了情愫,于是他非但没有加快结束,反倒——愈战愈勇!
她已经数度被他抛上了高空,可是那高处却只有她孤单单一个人,他并不随着她来,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