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谦梵闭着眼,但温雪盈知道他没睡着。
“你还在想你的学生吗?”她轻轻地问出声,“不放心要不要再打个电话问问啊?”
他说:“我在想我的老师。”
“p大的吗?”
“嗯。”
想老师干什么呢?
她明明还有余力问一问。
“我先睡了。”温雪盈最终没多说,她放下手机,钻进被窝。
……
睡了饱饱的一夜。
周六,外面天光大亮,温雪盈翻了个身,腮帮子就抵上了一个肩膀。她挪了挪脸,为了靠得更舒服些。
她似醒非醒,抱着对方胳膊,下意识就说:“几点了雨祯?”
陈谦梵没睁眼,呼吸变重了一些,淡淡说:“保持距离。”
温雪盈闭着眼,懒懒地“嗯?”一声:“温雨祯你怎么变成男人了……”
她手一抬,勾着他脖子,好奇地捏捏手下的硬块:“还长喉结?”
喉结一滚,随着他出声而轻轻震动,在她轻柔的指尖之下。
他抬了手,稍稍用力箍住她不安分的手腕,谨防更为放肆的行为。
陈谦梵说:“再过来我吻你了。”
安静了两秒。
“……!”
温雪盈瞬间清醒,从他身上弹了出去。
她一下滚到床沿,差点掉下去,又慢慢挪回来一点。
温雪盈仍然躺着,余光里,陈谦梵支起了左膝,将被窝徐徐地顶起一个高峰。
像是为了——
遮掩什么醒目的东西。
“这……”
温雪盈也不是三岁小孩,她能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吗?
满脑子想着非礼勿视,生怕眼神一个不小心就瞟到不该看的东西,只好局促地面朝天花板,她睁大双眼,以证清白。
彼此沉默了一会儿,她怕他憋坏,也怕他是觉得不好意思,试探着开口,满怀善意地劝道:“你要不要去……释……”
释放?
听起来好下流。
她小心翼翼地改口:“处理一下?”
陈谦梵仍然闭着眼,语气冷得像个巨型冰山:“安静。”
缓了一会儿, 陈谦梵掀被子起了身,去了衣帽间。
他把门关上的时候,温雪盈才算抒了一口气。
陈谦梵接电话的声音隔着一道墙传来。
“好些了吗?”他出声时, 嗓音还有些哑。
几秒后, 他又说:“带她出去逛逛, 别让她一个人在寝室待着。”
温雪盈把困乏的一双眼睛闭上, 猜想着应该是在给学生打电话吧, 心里有事情,他昨晚估计也没睡得太踏实, 而后便听见男人轻轻嗯了一声, 说一句:“这两天辛苦你了。”
……
陈谦梵换好衣服出来后,温雪盈又睡着了。
她假睡的姿态比较拘谨内敛,满脸写着我在装睡。
而真睡着的时候, 就很散漫不羁了。
其实是很好分辨的。
陈谦梵到床前,看着她抱着被子肆无忌惮的睡姿。
那片雪白纤柔的腰窝袒露在光下, 实在惹人遐想。他克制不住视线的片刻停留, 半分钟后抬指,将她高高掀起的睡衣往下轻扯,覆住裸露的肌肤。
阳台上有温雪盈养的花。
每个人都有一些别致的爱好,比如他喜欢做饭, 她喜欢养花。
相比起人, 她大概会觉得, 小花小草更惹人亲近。
百合、绣球和满天星。
他将家里整理得一尘不染的规矩习惯, 被逐一加入的色彩打破。
陈谦梵拿起小喷壶,挨个浇了点水。
今天阳光倒是挺好的。
陈谦梵弯腰观察花瓣的时候, 忽然眼前一黑,有什么东西飞过来。
他停下动作, 发现是晾在头顶的衣物掉了一件下来。
擦过他的眼睛和鼻梁,很快受重力继续往下,最后又划过花盆的边角,掉落在瓷砖上。
一条女性内裤。
他捡起来。
粉白色的,绑带冰丝,一边一个蝴蝶结。
绑带的细绳上,沾了一点不明显的垢。
为了看清别的位置有没有蒙灰,陈谦梵用手指将单薄清透的布料撑开。
裆部的压线,被他抵在中指的指尖。
两个办法。
第一,放进洗衣机重新洗一遍。但是据他观察,她一般不把内衣裤丢洗衣机。
第二,放到旁边,等她自己发现,再做处理。
避免一些害臊尖叫,鸡飞狗跳的情况发生,他选了第三种办法。
布料被团在他的掌心,小得像一张纸巾,陈谦梵从泵头里挤一点清洗液,就用一只手那么握着,放在龙头底下揉啊揉。
揉了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