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默像只被丢进沸水里的虾,浑身红透不说,身体也不自觉地弓了起来,在男人锐利的注视下,他这只虾又成了盘里的虾仁,只等那双无形的筷子把他衔起来,总而言之是无路可逃。
兴致正浓的季袭明格外有耐心,等到韩默忍住羞耻跨到他身上,才把放在大腿根的手收回来,转而伸进韩默上衣的下摆,粗粝的老茧顺着腰往上刮蹭,剌得韩默头皮发麻,他浅浅拽着男人的领带,虚坐在男人怀里,害臊得不敢抬头。
“啧,裤子都给我淋湿了,”季袭明托起韩默的下巴,强迫韩默直视他,苦恼地蹙眉道,“你很想要吗?”
“那要不我下来吧,”在季袭明的瞳孔里倒映出来的韩默脸颊泛着红晕,眼角渗出丝丝春意,平凡的样貌也因这点变化逐渐动人起来,听到季袭明抱怨,韩默急忙慌张地往后撤,“其实我挺重的……”
“别动!”季袭明陡然间阴鸷起来,两只大手卡住韩默的腰身,将人牢牢固定住,“你故意的是吧?”
韩默终于意识到自己屁股底下有个硌人地东西,他惶恐地愣在原地,不安地看着季袭明,大气都不敢出。
“把它拿出来。”季袭明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理智,对韩默循循善诱道。
“把什么……”韩默本来想问清楚,但是抬起头看见季袭明促狭的眼神,意会到了男人的意思,连忙低下头,手指颤抖地一伸三缩地往季袭明的西裤门襟走,折腾半天,那枚精致小巧的牛角扣终于从扣眼里被解救出来,拉链缓缓下滑,男人鼓起的大包展现在韩默面前,空气突然灼热,气氛暧昧,韩默喉结一动,情不自禁咽了口口水,“要不我们还是……”
季袭明没理会韩默的退堂鼓,慢条斯理地捅进了他的穴口,紧致嫩滑的屄肉随着手指的拓进而条件反射地绞紧,韩默猝不及防,来不及噤声,嘴里泄出一声嘤咛。男人撩起韩默的衣服,却被及时阻止了,韩默攥住季袭明的手腕,眼含水光地看着他:“不要看。”
如此坚定的拒绝让季袭明错愕了两秒,然后很快反应过来,恶趣味地舔了下韩默的耳垂:“那你自己放进去。”
聚酯纤维的旧t恤堪堪遮住韩默的屁股,稍微不注意就会露出身下那个他不应该有的器官,韩默战战兢兢地扯下季袭明的领带,绕着男人的眼睛绑成个死结,确定男人看不见后,才鼓起勇气将手覆在男人的裤裆上,慢吞吞地掀开内裤,滚烫的性器当即兴奋地跳了出来,耀武扬威地竖得老高。
韩默小心翼翼地握住柱身,把温热的东西塞到自己屁股底下,小心翼翼地往下坐,然而不动声色的季袭明已经起了坏心,靠在韩默腰上的手往下用力,身下的性器便势如破竹般捅进了韩默的身体。
“啊——”韩默的尖叫直接换了腔调,他手忙脚乱地扑在季袭明的颈侧,像是受惊的猫一下子咬在男人的斜方肌上,听见男人倒吸冷气的“嘶”声,又松了牙,补救似的轻轻舔那块被咬的地方,衬衣渐渐透明,贴在季袭明肩膀上,整齐的牙印若隐若现。韩默知错地抿了抿嘴,轻声说了句对不起。他还记得男人背上的抓伤没有愈合。
那晚上韩默尤其辛苦,顺杆爬的季袭明要他自己动,然而他四肢软得跟面条似的,没动两下就想偷懒,结果被季袭明识破,不由分说就给了他屁股两巴掌,“啪啪”的肉响吓醒了韩默,他咬着牙上下耸动,还得遏制自己的呻吟,到最后两眼昏花,连季袭明的领带什么时候掉下来了都不知道。
等到他前面射了好几次,筋疲力尽的时候,季袭明才将他推到沙发上,干了个爽。
上了床,水乳交融的情况下,两个人确实有点夫妻的味儿,但是下了床,季袭明就又成了那个寡言少语的主子,韩默也找准了自己的定位,自动退到了保姆的位置,妥帖地照顾好主子的日常。
生活仍要继续,并不会因为有了“上校夫人”的头衔就变得轻松一些。
最先发现区别的是公司同事。
“韩默最近有点意思的啊,踩点打卡按时下班,以前还会为了蹭公司的大巴主动加班,现在居然连早餐都不吃了,”隔壁工位的女同事最先发现韩默的变化,她轻轻地用胳膊肘怼了下韩默,“有好事发生哦,是谈恋爱了吗?”
谈什么?什么恋爱?谈什么爱?,韩默眨巴眨巴眼睛,嘴角往上吊:“是新住处离公司太远了。”
从别墅到小区门口得走半个小时,附近还没有公交地铁,去上班只能打车,来回两趟花费激增。月初领的工资到了月末所剩无几,韩默看着账单上的智能分析数据,两眼发黑,心在滴血。银行卡上的数字停滞不前,他的梦想就没有着落。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打工生涯进入瓶颈,韩默带薪摸鱼的心情骤然失落,下班时间刚到,韩默恹恹地背起双肩包,在同事探究的眼光中缓缓滑出了公司。
七月流火,天气乍然转凉,韩默刚走出大门,外面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韩默翻遍公文包,发现自己没带伞,忧愁的脸上更添苦闷。
手机上的时间指向六点十分,雨势没有变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