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刘子骏阴沉的脸色更黑了。撘眼扫了一圈,手拿起壶水,浇灭炭火。
&esp;&esp;“车内密不透风,再燃炭火,有中毒的风险。”
&esp;&esp;郝瑾瑜眨眨眼,一氧化碳中毒吗?没想到小太子还挺有常识。
&esp;&esp;“哪里密闭了?透风得紧。”
&esp;&esp;郝瑾瑜半死不活地想,死就死嘛,又不是没死过。
&esp;&esp;“此处太憋闷,先生晕车只会更严重,不如骑马而行?”
&esp;&esp;郝瑾瑜脸一撇:“不骑。”
&esp;&esp;北风呼呼地吹,冷死了,傻子才骑马。
&esp;&esp;“郝!瑾!瑜!”
&esp;&esp;刘子骏的语气带了怒意,眼神压得极低。
&esp;&esp;他不在意郝瑾瑜愿不愿意骑马,但他说出口,郝瑾瑜便没有拒绝的权利。
&esp;&esp;郝瑾瑜手撑下巴,眼神涣散,一副“我没听见”的懒散模样,丝毫不惧。
&esp;&esp;今个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动。
&esp;&esp;刘子骏眼底闪过杀意,如此大逆不道之徒,必然留他不得。
&esp;&esp;马车突然剧烈地震动一下,托下巴的手一抬,郝瑾瑜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瞬间眼泛泪花。
&esp;&esp;“疼疼疼……”郝瑾瑜吐着舌尖,说话也成了大舌头。
&esp;&esp;瞧着对方蠢笨傻样,刘子骏突然怒气全消,甚至有点想笑。他弯了弯嘴角,冷声道:“活该。”
&esp;&esp;郝瑾瑜眼角含泪,觑他一眼,如清晨将坠未坠的水露,清透得一戳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