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晌午时分,有官员邀请陆明远一同吃午饭。
&esp;&esp;陆明远涨红着脸,慌忙遮盖正在书写的话本,摇头道,“老夫有正事要忙,你们自己去吧。”
&esp;&esp;众人退了出来,恰好从窗户,瞥眼侧屋正在奋笔疾书的蒋晏。
&esp;&esp;“要不要喊他?”有人问道。
&esp;&esp;“人家清高得很,怎么屑于同我们这群蒙荫祖庇的草包混为一谈?”说话之人的声音陡然提高,故意说给蒋晏听。
&esp;&esp;蒋晏撂下笔,腰板挺直地站立:“钱六,知道自己是酒囊饭袋,没必要大声宣扬。”
&esp;&esp;“休要叫我小名。蒋晏,你个不识好歹的家伙,也不看看自己德性?”名为“钱六”的官员怒骂道。
&esp;&esp;蒋晏抬起手臂,认真打量自己一番,淡淡道:“我衣着整洁,相貌堂堂,文质彬彬,德性好得紧。和你这个脸大膀粗的肥猪对比,尤其显得英俊。”
&esp;&esp;钱六脸色铁青,撸起袖子,就要干架。
&esp;&esp;蒋晏手指对方,不仅不怕,还得寸进尺:“哇,肥猪要拱拦了。”
&esp;&esp;旁边的人拉住钱六,劝解道:“你同他置什么气?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平白惹一身骚气。”
&esp;&esp;蒋晏其人口若悬河,嘴巴又毒得紧。不仅如此,听说父母是开镖局的,别看着书生样,实则一身腱子肉,武艺高强,揍起人来能下死手。
&esp;&esp;这样的人死猪不怕开水烫。有人曾给他使小鞋,奈何他们家和地痞流氓似的,往人府上扔屎扔尿袋子,跑出门来寻,便找不到人影。
&esp;&esp;真能惹一身骚气。
&esp;&esp;久而久之,大家都对他避而远之,当他空气。遭到这样的冷待,普通人早遭不住,请求调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