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王巍然挥了挥手,所有的行尸便朝着我们举起了僵硬的手臂,冷冷地注视着我们几人。
看来这群由活人转化为来的低等行尸,就是那黑衣阿赞为了给王巍然练手准备的,他把自已的控尸之术传给了这个男人,而叶采薇修习的是摄魂之术。
我不怒反笑地开口:“你怎么敢肯定,凭借这几个低等的行尸走肉,就困得住我?”
而此时,张笑的手枪已经直直地指向了王巍然的脑袋,可惜这家伙还一点察觉也没有。
听到我的话,王巍然脸上果然露出了几分怯意,见他这副样子,我不由地眯了眯眼。
看来他似乎有些惧怕我,这里面肯定是有古怪,难道是那黑衣阿赞并不在场,这小白脸没人给他撑腰?
王巍然定了定神,冷笑着说道:“随你吧,反正一夜过后,我们也就离开这座城市了。”
说完,他站起身似乎准备离开,张笑却低喝一声:“别动!”
只见她迅速起身,将手中的枪口对准了王巍然,冷然说道:“你们之前犯罪的场所在哪里,带路。”
王巍然面色一变,但依旧嘴硬地开口道:“我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要是惊扰到了上面,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锤子看见王巍然被枪指着那面如猪肝的模样,得意地开口道:“小白脸儿,你就别狐假虎威了,当谁看不出你是色厉内荏呢?”
“快走!”张笑端出审犯人的架子,冷冷地喝道,“别想耍花招,否则我就开枪了。”
王巍然只好点头,站起身来,带着我们朝包厢走去。小绿毛几人却想离开酒吧,却被几个行尸挡在了面前,差点吓得脚软。
“他们不能走!”王巍然咬牙说道,“要是他们报警,我还怎么脱身?”
张笑冷笑:“难道你以为杀了这么多人,能逃脱得了法律的制裁吗?”
“法律管得了阴间之事?”王巍然森然一笑,“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件事儿可不是你们这些三脚猫能插手的,就连我师父也得对他恭恭敬敬地。”
黑衣阿赞那阴诡至极的邪术就已经够头疼的了,比他还要厉害的人,到底是谁?
“先别走。”我开口道,“你们来这间酒吧的次数太多了,已经阴邪入体,若找不到解药的话,恐怕命不久矣。况且那楼下都是行尸走肉,你们打得过吗?”
小绿毛几人脸色立刻变得惨白,带着哭腔的地开口道:“求求你们,救救我啊,我不想死……”
我皱了皱眉,实在是对这两个一遇上事就哭哭啼啼的小年轻没有好感,于是说道:“与其等着被人救,不如学会自已救自已。”
说完,我将自已包里的桃木短匕拿出来,递给了两人道:“用完记得还我。”
小绿毛即使不情愿,但也只能怏怏不乐地接过匕首,紧紧地攥在胸前,像是抓着根救命稻草一样。
夜色酒吧的包厢在楼上,虽然外面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内里却装修得富丽堂皇,能进包厢的人非富即贵。
王巍然带我们走到角落的包厢之中,说道:“到了,那些客人的器官就是在这里被割走的。”
张笑环视一眼周围,目光落在天花板上的摄像头说道:“为什么我们查天网的时候,监控录像里没有见到受害者进包厢?”
说来也怪,那些被割了器官的当事人,在我们去看监控录像的时候,发现他们只是一直倚在自已的卡座上睡觉,之后就直接回家去了,有些竟然连厕所都没去上过。
王巍然露出个阴森森的笑容:“监控录像,不是什么东西都能拍出来的。”
说完,他推开了面前写着“444”门牌的房门,只见里面是一间布置得古色古香的房间,朱红的椅子,兽角香炉之中白烟缭绕。
张笑脸色一沉,喝道:“装疯卖傻有用吗?立刻带我们去手术室,非法摘除人体器官的犯罪现场。”
说完,她手下使劲,枪管死死地顶在王巍然的脑门上,他立刻将手举过头顶,声音颤抖地开口道:
“没有什么手术室,那些人的器官不是手术摘除的,是被吃掉了。”
“被人吃了?”我们皆是吃了一惊,小绿毛更是吓得差点大叫出声,脸色苍白如纸。
王巍然笑得阴气森森:“没错,之所以监控录像什么都拍不到,是因为这些人的灵魂被引来此处,与其说是吃了他们的内脏,不如说是吃了他们灵魂的一部分。这就是为什么,被割掉内脏的人表面不仅没有伤口,而且监控录像也拍不到。”
食人灵魂,增长修为,究竟是谁做出这样丧尽天良之事?
张笑愕然地愣在原地,似乎在消化王巍然的话,手里的顶着他脑门的枪口一时有些颤抖。
这时,旁边的包厢突然打开,从里面扑出来一个浑身长着尸斑的僵尸,朝着张笑攻去。
锤子脸色一变,大叫道:“张笑,小心!”
张笑感觉到身后有腥风拂过,连忙侧身躲避,谁知那王巍然竟然趁机逃窜进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