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节 (第1/2页)

魏玿云甚至知道,有些人是拿她给自家女娘举例子,引以为戒。

可女娘们又羡慕她的自由不羁。

渐渐的,那些风声便被掩盖了。

她是不被拘束的,他也不该在这种事情上拈酸吃醋。

魏玿云不再劝,只在她身边,时不时给她递东西。

镇上的郎中不多,脾气也都很古怪,王漓那种外来客去请,是喊破喉咙也叫不出来郎中的,所以他才慌乱中将沈昭送到了酒馆。

鱼鸢嘴甜,很得郎中喜欢,但还是拖延了一阵子,鱼鸢不敢催年寿已高的郎中,生怕一个不妥善给人催恼了。

沈昭的腰被砍了一刀,血肉模糊,身上更是有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伤口,郎中瞧了第一眼,下意识就看向花锦:“江洋大盗?不治!”

花锦一噎:“我向您发誓,他绝不是什么江洋大盗。”

郎中轻哼一声,将屋中的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鱼鸢打下手。

出去以后,花锦向魏玿云道过谢,催他快回去歇息。

魏玿云却说:“锦娘,不必与我客气。”

今夜折腾了这么久,花锦实在没力气去深究他话里的意思,摆摆手,大喇喇地坐在了门外的长凳上。

魏玿云:“很晚了,不若我等着,你去歇着。”

花锦摇摇头。

她爱喝酒,门前的桌上摆的茶壶里也都是酒,魏玿云不记得了,坐下闷了一口,呛得眼泪直流。

魏玿云问:“他是谁?”

花锦:“旧友。”

花锦游走四方,的确认识很多人,也常有人来镇上找她玩。

魏玿云松了一口气,这才放下酒杯,宽了心去睡觉。

从前在宫中,整个太医院绞尽脑汁救沈昭,如今只有郎中一人。

真是的郎中是野路子出家,不像太医院那么循规蹈矩,竟真的把沈昭救了回来。

郎中年事已高,缝完针,手才开始哆嗦,推门出来的时候,眼睛花的都看不清路。

幸好楼上还有一间房,郎中没有拒绝,交代了几句便顺势歇下了。

接下来的几日,酒馆里便混杂着酒味与药膳味,郎中的药比赵太医的苦一万倍,花锦光是闻着就想干呕,没想到郎中捏着沈昭的鼻子,硬给人喂了下去。

花锦没再跑出去游玩,只是静静地等着王漓来,或者等着沈昭醒。

她平日里很少揣着心事,突然有了变化,鱼鸢头一个察觉,她一开始只是想救回一条人命,心无旁骛,如今总要细细观察沈昭一番。

花锦夜里偶尔来看沈昭一回。

趁着魏玿云不在,鱼鸢偷偷与花锦说:“他比魏先生好看。”

花锦点她脑袋:“胡说什么?”

鱼鸢:“锦娘,他是谁呀?”

这几日,魏玿云像是想印证什么,花锦来,他便来,今夜有人约了魏玿云写诗,魏玿云这才没有跟来。

花锦扛不住鱼鸢的死缠烂打,只好用同一个借口搪塞:“旧友。”

鱼鸢“嘿嘿”一笑:“是谁,您说了算,我去看着药。”

鱼鸢拿肩揶揄地搡了花锦一下。

花锦哭笑不得:“你胆子肥了?”

鱼鸢撒丫子跑了。

花锦前几日很少来,郎中的药膳实在太毒,苦的她受不了,这几日换了一种药,她才偶尔来两次。

沈昭一只臂膀还在外面,上面是触目惊心的伤痕。

临近新年。

花锦觉得好笑,像郎中捏着沈昭鼻子喂药一样,捏着沈昭的鼻子:“怎么每个新年,你都这么惨。”

在她印象里,沈昭就没过几次新年。

他不是病着就是伤着,总之奄奄一息,再醒来,新年之际就过去了。

“鱼鸢说,只要新年放最响亮的爆竹,明年就会过个好年。”

花锦放过了沈昭的鼻子,揶揄道:“这镇上的爆竹格外灵验,我离京后的每一年,都过得很好。就看你能不能醒来了。”

花锦还是扛不住药的苦味,摆摆手就要走。

“醒不来的话,我可就在你枕边点爆竹了。”

镇上的家家户户已经挂上了灯笼, 魏玿云是私塾先生,写的一手好字,天一亮, 就有许多人人等在酒馆外托魏玿云写几副对联。

魏玿云一一应下。

街上人头攒动,都在采买新年要用的东西。

花锦爱热闹, 早早拉着鱼鸢走街串巷去了,魏玿云跟在她们后面慢吞吞地走,庆贺新春的舞娘恰好在彩排, 都是熟识的人, 将花锦和鱼鸢簇拥在中间。

魏玿云记挂着没写完的对联, 见花锦玩的开心便没有叫她,自己先折返回去了。

魏玿云上了楼,正要回房, 余光瞥见一间紧闭着的房门,心里一动。

郎中昨日来过, 说若是过了这个年还醒不过来, 多半就没救了。

魏玿云心里想着, 再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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