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惦记着给阿尔温买衣服,总是让阿尔温穿自己的衣服也不太好。
谢黎不是吝啬的主,相反,在吃喝用度上他从来都是挑最好的。他那点“零花钱”可不够他挥霍,哦不,不够养蝴蝶。
谁能想到,养一只蝴蝶当宠物,花费比养孩子还多。
他披上睡袍去洗漱,看来还得吃一段时间软饭了。
他换好衣服,熟练地写下一张借条,拿着借条去阿尔温的房间,准备跟阿尔温商量向对方再借一笔钱的事。
庭院那几棵大树落尽最后一片枯叶,帝都的初秋比想象中冷得更快。
怕是将迎来一个寒冬。
他打算给阿尔温买些冬天的衣服,还有app的公告提醒雄虫开始在家囤粮,深秋后非必要不建议出门,如果非要出门,可联系雄虫保护协会派虫陪同保护出行。
这栋被抠得坑坑洼洼的大别墅,简直家徒四壁。
几个月不能出门,谢黎需要采购的东西挺多的。
他敲过门,走进客房。
笼子门关着,但里面的蝴蝶又不见了。
谢黎心里一咯噔,推开浴室门。
阿尔温也在不浴室里。
不是说好等伤势恢复就放他走吗?
他在大别墅里转了一圈,每个房间都找了遍。
没有阿尔温的身影。真跑了。
谢黎把手中的借条捏成团,打开智脑,拔通警察的电话。
“您好,您是需要报案吗?”
这是一通语音通讯,对面的声音温柔礼貌,应该是一个雌虫。
谢黎说道:“我的蝴蝶……雌君失踪了,能帮忙找回吗?”
对面恭敬道:“当然,我们会尽一切力量寻回您的私人财产。”
谢黎担忧地开口:“他有伤在身,抓捕的时候麻烦不要伤害他。”
对面笑道:“我们懂的,您有绝对的处罚权,可以亲自惩罚自己的私人财产。”
谢黎听这话怎么怪怪的,解释也没用,目的达到即可。
挂断通讯后,他把借条放在桌面上,坐到床边,手肘撑在膝上,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搓了搓脸,无奈道:“怎么就不信我呢?”
“都答应过不会再打你了。”
突然,他弯下身,捂住嘴巴咳嗽起来,肺部剧烈起伏,发出可怕的破箱声。痛苦仍在加剧,庞大的精神力在他体内撕扯,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一片荒野。
谢黎眼前一黑,摔倒在地上。
好一会儿,他庆幸没晕过去,勉强撑起身,晃了晃脑袋。
这时他才听到智脑的通讯请求声,也不知道响了多久。
同时,别墅的门铃被按响。
他扫过持续不断的通讯请求,奇怪会长这时候有什么事找自己?
接通天讯的同时,他打开大门监控,会长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前,身后两名军雌抬着简易担架,担架上躺着奄奄一息的阿尔温。
谢黎屏住呼吸,拿出随身携带的药丸,咽了下去。
他在光幕上操控打开大门,对通话中的会长说:“麻烦将他送到三楼右转第一间客房。”
很快,客房的门被敲响。
谢黎艰难地爬起来,扶着墙走到门口。
他打开房门,将虚弱得无法动弹的阿尔温抱起,哑声道:“抱歉,请在楼下稍等,有什么事晚点再说。”
“我得先惩罚这小家伙。”
:斯文败类
砰!
谢黎将房门重重关紧,反锁。
他闷咳一声,强撑的最后一丝力气用尽,往后一倒摔在地上。
阿尔温压在了他身上。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又在做梦。
他举起双手,注意到阿尔温愤怒的眼神,压低声音道:“抱歉,别害怕。”
既然雄虫保护协议来上访了,他必须演一出戏把那些虫打发走,否则他们都会有大麻烦。撕啦——他直接将阿尔温后背的衣物撕开,语气是格外的温柔:“放心吧,我不会打你。”
阿尔温冷声道:“你再敢碰我,我砍断你的——混账!”
骂得挺狠,但最后那句“混账”显得绵软无力,不像是在骂人,倒像是小情侣在撒娇。
大掌贴在阿尔温又开始腐烂的后背伤口,大量的精神力疯狂注入阿尔温的伤口处。
谢黎咳嗽几声,体内的痛苦随着精神力导出体内逐渐缓解。
阿尔温的下巴垫在他的肩窝上,阖上双眼似是在忍受无法承受的痛苦,泛红的眼尾却非常漂亮。
尤其眼睫被泪水洇湿的时候,几欲冲破羞、耻的享受表情,真的太好看了。
怀中的小蝴蝶像团棉花糖,软绵绵的。
不知道吃起来是不是也是甜的?
他在梦里被阿尔温咬了那么多回,他不由地产生好奇。
“阿尔温,你想咬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