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你误会了!为夫说的是公事!公事啊!”
眼看着自家夫人一个不悦,他头上岌岌可危的头发都被薅掉一小撮,卫大人心痛之下半点不敢耽误,赶紧把后面的话说了:“为夫是看上了一位小娘子的办事能力,想让她为户部做事,但她是个小娘子啊!实在是让人扼腕!”
准备动手
卫夫人听到他这样说,这才放开他头上仅剩的那点头发:“真的?”
“苍天可鉴!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说的小娘子就是和华郡主啊!这还能有假的不成?”
听到这里卫夫人彻底放心了,就算她男人有什么花花肠子,也不敢打主意到郡主身上。
“哼!小娘子又怎么了?就这点事儿也值当半夜不睡觉唉声叹气的!你只管去跟上面的人提,行不行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
卫夫人白了他一眼,把自己的枕头放正,重新躺了回去。
“可,可郡主是个小娘子,自古以来,就没有小娘子在衙门做事的道理,这于礼不和!”
卫秋茂听到夫人的话连忙摇头,表示无法接受。
卫夫人冷笑一声:“这大历的天下都是皇上和皇后娘娘一起打下来的,现在想起来于礼不和了?既然看不上女人,那你辞官回家吧,这天下毕竟还有皇后娘娘一半呢!老迂腐!”
卫秋茂被夫人怼的直瞪眼:“你这是刁钻!这怎能相提并论?”
卫夫人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吓得卫大人连连后退。
“老娘也是女人,看不上我就滚!滚滚滚!!!”
卫夫人把他的枕头给砸到了他身上,躺床上把被子全裹在自己身上一点儿不给他留。
卫大人气的指着她直哆嗦:“恃宠而骄!不知所谓!哼!”
一甩袖,他干脆回了书房。
看着堆积在书桌上的公务,他翻开一看就心烦意乱。
钱钱钱,到了年底一个个的就知道找他哭穷、批钱、批粮!
那钱是能从天上掉下来?还是粮食能自己长腿跑他们户部?
卫秋茂烦躁的抓了抓头,感觉到手上的触感不对,放下手,指缝之间又是一小撮头发。
他看着那撮头发,顿时心如死灰。
看向公务的眼神充满了怨气。
——
“慧济的儿子,可有找到?”
明德帝看着谢司珩,沉声问道。
“臣抓了皇觉寺的和尚来审问,从一个小和尚的口中得知了线索,顺着追查了下去,目前只知道慧济和赖嬷嬷的儿子当年被慧济送出后出了意外,影二一路追查,才发现慧济的儿子被人辗转带到了凉州,他已经追到凉州找了。”
“大约明日应该就有回信。”
谢司珩这段时间和明德帝一直在想办法扫清前朝的这些人。
慧济这个人不抓到,实在难以安心。
“这么说,慧济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去哪了?”
明德帝有些吃惊。
“不确定,不过他也没有用心去找,唯一能确定的,是慧济这么多年,是拿的假信物,骗的赖嬷嬷为他做事。”
听到赖嬷嬷几个字,明德帝的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之色。
“不管找到找不到,这次宫宴,把宣平侯放出来,布置好宫里的布防,朕要用他抓到慧济!”
不想等了,慧济这个人实在是太能藏。
明德帝现在只想快刀斩乱麻的把这件事给解决,好把皇位传给钟离洲。
“是!”说到宣平侯,谢司珩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放他出来的那日,就是他的死期!
“我看镇国公府那个康宁郡主不错,你觉得如何?喜欢的话等宫宴上,我就给你赐婚。”
这一年来谢司珩办的事情都在明德帝的眼中,他也不免叹息多了几分怜惜。
也罢,给他留一条后路吧!
谢司珩没想到会突然说这个,他跪下沉声开口:“谢皇上厚爱,只是臣一心只想报仇,并不敢耽误任何人,请皇上收回成命!”
这话里的拒绝让明德帝脸色一阵难看:“你可知道朕给你选镇国公府的用意?”
“陛下是想让镇国公府护臣一把,拳拳爱意臣心领了,只是臣实在无心婚事。”
明德帝瞪着他,久久不言。
——
京城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传出流言,说宣平候其实和慧济一样,是前朝的余孽。
这段时间宣平侯之所以抱病不上朝,就是因为慧济被抓之后逃跑,他担心慧济把他抖出来,这才暗中借故不外出,暗中却是在搜查慧济。
关于前朝的流言一出,谢家的人立马坐不住了,当即就抓了散播谣言的人带着去了京兆尹,让皇上明察。
后面宣平侯更是亲自带着‘病体’出现在京兆府解释,这才让人相信了宣平侯是真的生病了。
就在宫宴的前一天,平王带着平王妃,两人也风尘仆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