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领……”
“且慢。”李国公领旨的话,被祁秋年打断了。
祁秋年站出来,“这天雷事关重大,是否要再商议一下?”
“这……”亲兵似乎很为难,“小侯爷,我这……西南战事紧急,怕是……”
李国公却跟祁秋年呛起来了,“怎么?小侯爷是想让本国公抗旨不遵吗?”
祁秋年的脸色很难看。
这姿态,好似在担心那天雷会落到李国公手里,到时候会很麻烦。
他越是这一副作态,李国公心里就越是畅快。
晏云澈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却是走出来,拉了拉祁秋年的袖子,意思是让他不要多嘴了。
李国公都看在眼里,他心里更畅快了。
“臣,领旨。”李国公高举双手,领了圣旨。
亲兵的态度和煦了一些,“还请国公即日点兵出发,京中粮草已经在准备了,国公爷一路南下,会路过京城,届时刚好与天雷和粮草汇合。”
意思就是边境到京城这段路的粮草要李国公自己负责。
李国公不爽,但是更觉得这不可能是一个阴谋。
他笑着对祁秋年说,“西南战事紧急,本国公就不奉陪了,先行一步,至于谈判的事情,本国公的儿子之后会辅助小侯爷,小侯爷也莫要操心。”
祁秋年的脸色很难看,竟然是直接甩了脸子。
完全不搭理那李国公了。
李国公走出这屋子的脚步都轻盈了几分。
这时候,完颜鹤如同看戏一般,站了出来,“小侯爷,今日这谈判,可还要继续?”
祁秋年冷哼,“谈判择日再进行,还请完颜大王与自己的臣子好生商议,九千匹骏马,这数量,你们到底能不能拿得出手,若是大王囊中羞涩,便少买点儿粮种吧。”
他这语气,就跟吃了火。药似的。
一碰就炸。
只不过,看他这模样,完颜鹤跟李国公一样,心情十分舒畅。
难得看到这小侯爷吃瘪呢。
但祁秋年怎么可能让他笑着出去,他盯着完颜鹤,表情戏谑。
“对了,完颜大王在谈判桌上说要用一千匹骏马换我一千棵茶树的事情,可莫要食言,虽然还未签订协议,但你我双方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本侯今日就派人回去挖茶树,还请完颜大王尽快准备好骏马,也好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这下,完颜鹤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了,包括他身后的那些大臣,脸色都跟吃了苍蝇似的。
祁秋年就如同小人得志一般,拉着晏云澈离开了谈判大厅。
脚步十分匆忙,看起来像是被气得不行,晏云澈差点儿都跟不上他的速度,只能亦步亦趋地在后面跟着。
走出去老远,晏云澈才发现他家年年的肩膀在耸动,嘴里也发出了一些忍耐至极的声音。
胡扯
这他妈实在是太好笑了。
这大庭广众的,可千万别笑出声了。
晏云澈赶紧把他们家年年拉回了他们住的地方,关上了门,祁秋年才放肆地笑出了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晏云澈眼神里也多是愉悦。
祁秋年笑到肚子疼,晏云澈给他揉了揉,“收敛一些吧,这毕竟是他国公府。”
不是在自己家,他家年年的笑声实在是太猖狂了。
祁秋年抽着气,才把笑意憋回去了。
“怎么样怎么样?我的演技如何?”
如果刚才他没有站出来阻止这一招,李国公或许还没这么痛快地接旨吧。
晏云澈轻笑,“很好,父皇欠你一座影帝的奖杯。”
听到这个,祁秋年更想笑了。
最近,两人在边城,四处都有李国公的眼线,没少窝在屋子里看电影。
两人闹了一通,才悄悄说回正事。
“陛下这一招,把十万兵马调走。”祁秋年说,“我们在这里的压力就小了。”
晏云澈颔首。
今天还是晏云耀做手术的时间。
他道:“等李国公走了,我们也得开始行动了。”
祁秋年说好,“晏云耀在这里,刚做完手术,没有了李国公的庇佑,李国公的这些儿子侄子,怕是也不敢轻易动我们,至少说,兵权不在他儿子和子侄手里。”
没有兵权,身为李国公的儿子子侄,也有官职,小规模调动兵马,这点儿权力还是有的。
但是不可能大规模调动兵马,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上,李国公出去打仗了,家里的子侄调动兵马,想要围困安北王爷和他这个使臣。
这无异于也是想要造反呢。
李国公出去打仗,后面的家被自己子侄卖了?
但凡李国公的子侄稍微有点儿脑子,也不可能动他们。
只不过,还有一点很重要。
如果在李国公府邸把晏云耀给拿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