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坐在那里发呆,一坐就是一整天,舍友们觉得沈枝枝的精神状态可能不大正常,却又不敢上前打扰。
想着等她自己恢复一段时日也许就能好了。
如果换做其他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身上的衣服也换了,反应应该是惊慌失措的。
但她却没有任何感觉,甚至不会觉得危险。
那种感觉,理所当然。
一旁的沙发上放着一套衣服,那应该是给她的。
沈枝枝犹豫了下,还是换上了。
羊毛针织的宽松毛衣手感很好,还有一条浅紫色的纱裙以及一双崭新的毛绒拖鞋。
她换好了衣服,忍着心里的忐忑和局促走了出去,办公室里没有人。
很安静。
沈枝枝看到自己的包在那个男人的办公桌上,想着拿着就要离开,因为今天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诡异了。
就在她刚拿到自己的包时,办公室的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他手里提着东西,食物的香气散发了出来。
进来的一瞬,灯光照射在男人高大的身躯上,所形成的阴影将沈枝枝笼罩其中。
她惊慌失措地抬头,却正好撞入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
沈枝枝连忙后退,耳根子也跟着红了。
“我……抱歉,我不知道自己晕倒了,还睡了这么久?”
“饿了吗?”
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落下,目光很温柔。
“我……”
“又做噩梦了。”
又?
为什么是又?
“枝枝,还是记不起来吗?”
他伸手拨开女孩儿脸上凌乱的发丝,沈枝枝一下子就难过了起来,总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这个男人的事情一样。
“没做噩梦。”她低着头:“我只是……只是梦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比如眼前的这个男人。
那是一个陌生的世界,陌生的年代,还有并不陌生的他?
“想起来了?”
他语气很平静,仿佛不论她是否想起来了,对他而言,都不大重要。
重要的是她在自己身边就行。
段榆景看到了她肩膀上的帆布包,看样子,她是打算要离开的。
眼神也跟着暗了下去,但还是收敛了许多,大概是怕吓到她了。
现在的他对沈枝枝而言,只是个陌生人而已。
“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应该是我一个很重要的人,我们以前真的认识,对吗?”
她其实很社恐,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学习,除了学习还是学习。
但刚刚醒来的时候,沈枝枝将脑子里那零碎的记忆勉强拼凑了一些,似乎也找到了一点儿苗头。
番外 努力维持她喜欢的样子
男人眸光深深地看向她,眼神之中带着太多遗憾。
沈枝枝看不了那样的眼神,总觉得心痛难忍,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拽紧了,疼的她连呼吸都成了一种奢侈。
“你告诉我,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你是我什么人,我又是你的谁?”
她忽然紧抓着男人的手,眼眶里满是泪水,却迟迟没有掉下来。
女孩儿身上带着青涩,以及从大学让步入社会的纯粹。
她激动到眼眶都红了起来,她努力地想要让自己想起来,但记忆太过于零碎,像是被故意彻底粉碎了一样,根本拼凑不起来。
零星拼凑的那些,也只是让沈枝枝晓得了,眼前这个男人对她应该是很重要的。
她说:“我之前生了一场病,昏迷了好久,醒来后梦里就多了一个和你同名同姓的男人,那个男人就是你对吗?”
对于这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男人,沈枝枝并不会感到害怕。
只是夹杂着诸多难过和陌生。
那种感觉,就像是生生将她的血肉分离割裂一样,死一样的难受。
不只是心脏疼脑袋疼,她全身上下都是疼的。
疼的她那张本就苍白的小脸儿,这会儿更是没了血色,带着病态。
只有那双眸子是红色的。
“你太激动了。”
男人沉默了许久才开口。
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自己告诉她那些事情,对于现在的沈枝枝来说,未免过于离谱,会吓到她的。
她需要时间去慢慢回想,慢慢接受一切。
他的嗓音低沉轻缓,落在沈枝枝的耳朵里,熟悉到仿佛是早就已经刻到了她骨子里的。
但她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她刚出院三天时间,许是身体还没有恢复好,脚步虚浮。
“抱歉,冒犯了。”沈枝枝收回自己的手,后退了步,和他拉开距离。
说:“段总,关于我入职的事情……”
“入职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你不用着急,等你什么时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