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想看的意思……”
越是解释,就越是欲盖弥彰。
“你以前也很喜欢看,和现在一样。”
反应也是一样的。
一样呆滞且缓慢。
沈枝枝从医院回来后,状态就一直很不好,做什么事情都总是慢半拍。
反应也慢。
舍友们总是担心她是不是住院输液输多了,把脑子给输坏了。
实在不行的话,就去找个庙好好拜一拜,去去身上的晦气。
现在看来,她那迟钝缓慢的毛病还没去掉。
沈枝枝做了春梦,本来就觉得羞耻,这会儿又看了男人的身体,她长这么大,连异性的手都没有牵过。
就更别说如此近距离去观赏一个男人的身体了。
现在浑身上下都跟要被烫化了似得。
“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沈枝枝小声说。
那声音瓮声瓮气的。
她现在都恨不得找个地缝直接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男人将头发擦干,从里头出来,捡起那刚刚因为惊慌而被扔在地上的手机。
虽然停电了,但屋子里还是有一定可见度的。
“时间还早,你不睡会儿吗?”
沈枝枝看他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叠加。
哪怕只是随意坐在那里,他周身的气度也很深沉,有种岁月长年累月沉淀下来的厚重历史感。
他太好看了,完美到像是上帝手中最优秀的雕刻品。
每一处都是经过精心雕琢的。
且每一处都是她喜欢的。
沈枝枝甚至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女娲娘娘精心为她捏造的。
不论哪一点,都完全在她的喜好和审美点上。
“做了梦,睡不着了……”
女孩儿坐在床边,身上穿的是一件米白色的长袖睡裙。
柔顺的长发披散下来,露出那白皙柔软的脖颈,很漂亮。
她很白。
睫毛卷翘浓密而长,水润的唇微微张开,在昏暗的环境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喉结在微微滚动,但只有一瞬。
“做噩梦了?”
“不、不是。”沈枝枝赶紧摇头,那哪儿是噩梦,分明就是春梦啊。
在梦里代入面前这个男人的脸……沈枝枝整个人就臊的不行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脸红个什么劲儿。
明明那个男人看上去很高冷,很禁欲。
像极了那种身边从来都不会有女人和花边新闻的大佬,而且他还是集团大老板,身价不菲……
“等你的这些年,我身边没有过任何异性,除了必要的工作接触。”
沈枝枝惊愕地看向他。
他怎么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除了我的妻子,我不会对任何别的异性产生半点儿念头。”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在告诉沈枝枝,他只会有沈枝枝一个。
同时也是在告诉她,他也只会对沈枝枝产生某种暧昧的想法。
想清这一层后,沈枝枝脸更臊得慌了。
这个男人说话……明明不荤,她怎么就感觉那么荤呢?
到底是她思想荤,还是他的话荤?
番外 和她领证
“你的妻子……是个怎样的人?”沈枝枝问。
她想到了那块儿怀表。
她碰不了那块儿怀表,一碰脑袋就痛死了,像是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往她的脑袋里钻一样。
让她受不了。
但她想,那块儿怀表里,应该有他很重要的东西吧。
如果自己能打开那块怀表,说不定就能想起来以前很多事情了。
她知道这个世界是多维的,也是很玄妙的,所以对于这个男人的话,沈枝枝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不仅如此,她对这个男人,有种很奇妙的亲近感,让她忍不住想要靠近。
她问段榆景这个问题,大概是想要从他嘴里了解一下自己以前是个怎么样的人。
“她很好。”他深深地凝视着沈枝枝,眼眸里的温柔,几乎都快要溢出来了。
将沈枝枝浓浓地包裹,纠缠。
让她心脏都在狂跳,根本平息不下来。
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带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就好似……不清白。
却又很清白。
很正直,看她的眼神也很坚定,然而就是那种坚定,才更让沈枝枝有那种感觉了。
“她比这世上的任何一个女孩子都要好。”
沈枝枝的心被烫了下。
她要比这世上的任何一个女孩子都要好吗?
对于沈枝枝而言,她知道自己的斤两,不算最漂亮,也不算是最优秀。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