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第1/3页)

他想着,将那灯笼往地上轻轻一放,眸光一动又冲向了下一个。

待取下了第二个,吴江终于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脸,他对着自己手掌哈了一口气,猛地朝着第二个灯笼拍了过去,只听得啪的一声,那灯笼一下子炸裂开来。

灯笼的木头框架里头,滚出来了一块块的金砖!

吴江震惊地抓起了一块,惊呼出声,“顾大人!顾姐姐!还真有!好家伙!难怪这灯笼要用这么粗的钩子挂着!这明面上都放了这么多,谁知道暗地有多少?”

“这老贪儿这是得意洋洋的炫他的钱呢!他也不怕这玩意没挂住,掉下来把他给砸成个肉饼子!”

吴江说着,双手叉腰,瞬间恢复了信心,“我还是有用的,哈哈,起码比你们两个力气大!尤其是时宴兄,哈哈,他手无缚鸡之力!”

韩时宴白了吴江一眼,朝着门口看了过去。

这府上的管家看到出事之后,大叫着跑了出去,这会儿已经唤了人来,身后跟了浩浩荡荡的一大群。

其中跑得最快的那个,头戴抹额手拄拐杖,是个约莫六十来岁的白发老太太。

她一步跨了进来,先是看了看那被砸烂了的灯笼,然后又看了看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李贞贤,双腿一软跌坐在门槛上。

完美疑凶

顾甚微踏着四散开来的木屑,走到了被吴江拍坏的那盏灯笼面前。

灯笼的四根主要立柱被震断了,露出了中空的截面来,这木头四面刷着深红色的漆,从外表上看与寻常木头无异,而内里却是被掏空了,留出了藏金之地。

顾甚微伸出手指头,朝着那剩下的半截立柱中一夹,夹出了一块金子来。

这金同吴江手中握着的那根大小完全一致,说是金砖却并非乃是造屋铺地的大砖头一般厚重。

对比较薄的金条,它的截面四四方方整体看像个微缩的小棺材,一只手能握住,并非寻常样式。

估计是李贞贤自己寻人开模制作的,上头没有任何印记。

顾甚微想着,看向了吴江。

这人没头没脑的,倒是注意到了一点问题,李贞贤为什么要把这金子藏在这么显眼的灯笼里呢?

一个灯笼四根立柱,一柱藏两根,且有六盏灯笼,拢共不过四十八根。

这东西若是在寻常人家,自是解释不清,可是李贞贤乃是官宦之家出身,这汴京城里贵胄豪商家中富得流油的比比皆是,拥有四十八根金的人并不少见。

便是他领着王御史开箱炫耀金子,王御史都不能空口白牙的说他贪赃枉法。

毕竟他可以将一切不能解释的事都推给死去的老父亲,王御史听了还得咬牙切齿佯装羡慕地夸上一句“咱爹真好就是死得早”!

顾甚微眸光一动,又看向了瘫坐在门口的白头发老妇人,这人应该是李贞贤的母亲。

比起儿子死亡,她更在意的好像是那些金子。

这头顾甚微掂着金子,那边韩时宴已经走到了李贞贤母亲跟前。

“谁负责给书房点灯换油?这两日可有什么可疑的人在书房停留有机会触碰到这些灯笼?”

韩时宴清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李老夫人回过神来开始抽泣起来。

她一边哭着,一边说道,“书房重地,除了我儿自己,只有大管家李茂可以进入打扫归置,也是他负责点灯。至于有没有旁人过来,我一直在佛堂清修,并不管家中庶务。”

那大管家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忙不迭地接过了话头,“确实是我负责点灯还有添加灯油。”

“我家郎君但凡在家中,天黑之后便会一直在书房中百~万小!说。”

当然他十有八九都是在勾栏院的,也就是关御史惨死芙蓉巷,这会儿那地方处在风口浪尖,今日他们这些浪子们才齐齐约好了不出门。

“除了我之外,大师傅陈潮也会过来,这灯笼便是他做的,隔一段时日他就会我查看一番看有没有需要修缮的地方,毕竟灯笼太大且挂在郎君的头顶上。”

大管家说着,红了眼眶,他看了一眼金子,一脸意外地说道,“我也不知道这里头怎么会藏了金子,从来都没听郎君提起过。”

韩时宴看着他,又继续发问道,“陈潮多久来一次,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的,可是按例行事?”

那弩机很精巧,又藏在灯笼之上,站在门前的人根本就瞧不见。

大管家同李贞贤的母亲如今还不知道他是被毒针刺穿而亡。

大管家听着,果然不疑有他,只当是灯笼里有金子,所以才被盘问,他老实的回答道,“就在今日来的,平日里约莫是每隔三个月来一回,时间并不固定。”

“今日一早,陈潮来到府中,说他年节的时候没有回去,过几日要回乡去祭祖,清明之后方才回来。”

“那你一直盯着他吗?”将金子放下的吴江好奇地插话道。

大管家迟疑了片刻,看了李老夫人一眼,摇了摇头,“大人很信任他,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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