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忍受这种折磨毫无意义,闻秋在完全的黑暗中思索了两秒,决定默许他的行为。
视线被遮蔽在眼罩后面,他什么都看不见,其他的各种感官则被放大了。他听到了自己的呼吸、脉搏和心跳,听到了衣料摩擦窸窸窣窣的声音,感受到裴渡的手指隔着一层冰冷的手套,时不时掠过自己的皮肤。
然后是皮革微凉的触感,闻秋感到自己的腿被抬起、分开,紧接着被固定在了束缚带里。他有些慌了,挣动了一下,发现裴渡是给他戴上了分腿器,他现在无法并拢双腿了。
“你做什么……”偏偏什么都看不到,他有些心慌了。
“想要尽快结束发情期,一个是要获取足够的信息素,还有就是身体获得足够多的快感。”裴渡平淡的声音响起,“本来三天的量,我们会一个晚上解决,你可能需要坚持一下。”
伴随着他的话音,浓郁的alpha信息素弥散开来,好像霜雪落了满身,闻秋逐渐平静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可以很安心地将自己交到裴渡手上,相信他只是为了解决问题,相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自己好。
他大概是真的已经无可救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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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牌
第二天,闻秋浑身酸软地从梦中醒来,眼睛还未睁开,手便摸摸索索地向旁边探去。
身旁的被窝是冷的、空的。
他睁开眼,看到了别墅挑高的屋顶,那华丽的顶角线和吊灯完全陌生,昨天他醉得一塌糊涂,从酒店被裴渡带回了这个地方。
然后自己像是说了什么……闻秋捂着隐隐泛痛的头坐起来,察觉自己好像说了一大堆蠢话,而且哭哭啼啼的,非常丢人。
后面是熟悉的肿痛感,他们似乎用道具做了很多次,但身上很干爽,裴渡给他洗过,换了一套新的睡衣。右臂上有细微的疼痛感,闻秋捋起袖子一瞧,看到了注射过抑制剂的痕迹。
托裴渡的福,这个不愉快的发情期就这样结束了。
他站起来走进浴室,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恹恹的神色,眼神里没什么光彩,眉宇间凝结着一股压抑的情绪。
他低头将水扑在了脸上洗漱,决定不去看那张叫人不悦的脸。
然后他打了个电话,打给了何羽,先劈头盖脸骂了他一顿,也不知道昨天是怎么看门的,然后把别墅定位发给了他,叫他过来接。
“他手里有枪,所以我不敢动,我跟你说,那家伙根本就是个目无遵纪的恶徒,你别再跟他纠缠了!”何羽愤愤道,“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我没事。”闻秋走回房间里,转了一圈试图找自己的烟未果。
“可你昨天还在发情期……”
“嗯,所以呢?你是听床丫鬟吗这都要管?”闻秋说,“地址发你了,尽快过来。”
别墅很大,闻秋是循着香味找到饭厅的。现代风格的长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早点。
另一边的厨房里,裴渡正忙忙碌碌,一会儿洗菜切菜,一会儿照看蒸锅,动作相当麻利。
这个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居然也会有这一天,一个人就能张罗出这样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早饭。
然而现在闻秋站在这里,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心中不会再泛起任何感动。在同居后裴渡对他变得尤其好,想必也是他知道了真相,愧疚心作祟罢了。
“醒了?正好来吃早饭。”裴渡注意到了他,小心地将海鲜砂锅粥端了出来,“都是你爱吃的。”
“算了,没什么胃口。”闻秋坐在主座上,但迟迟不下筷子,“这里是哪里?”
“我现在住的地方,离市里比较远,很安静。”裴渡殷切地看着他,他一定是刚起床就匆忙去做早饭了,因而黑发还有些凌乱,衬衫的袖子卷到了手臂上,手上还带着一点处理过海鲜的腥气,“吃早饭,不然又要胃痛了。”
哪怕是到了现在,闻秋还是见不得他小心翼翼讨好的样子,轻叹了口气,拿起勺子舀了口粥送到嘴里。
正想吞咽,胃里却一阵翻江倒海,本就不好的胃再加上宿醉,他直接将粥吐了出来,然后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裴渡怔了一下,“怎么了,不合胃口吗?”
闻秋拿纸巾擦了擦嘴,彻底放下了筷子,“我早说过没胃口了。”
裴渡望着这一桌子通宵研究的花样和起早做的菜,没吭声。
“你把我衣服丢哪里去了?”闻秋又问,里面有他的烟盒和打火机。
“洗了。”裴渡说。
“那是不可机洗的……”
“手洗的。”
这偏僻的别墅里,可不像是会突然冒出个保姆的样子。想到裴大少爷半夜吭哧吭哧给他手洗衣服,闻秋就不由嗤笑了一声,“怎么跟刚过门的小媳妇似的。”
“我只是想照顾你罢了。”裴渡淡淡地说了一句,站起来开始收桌子,“早饭多少还是要吃的。想吃什么我开车去给你买,这里点不到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