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打扮放在过去,闻秋要是敢穿出门,回家肯定是要挨操的。他现在的确是非常了解自己的魅力,并且很知道怎样去挑逗那些alpha的目光和欲望。
“彼此彼此。”闻秋瞥了他一眼,他可太清楚那些落在裴渡身上的目光有多如狼似虎了,“不如某些人离过婚还风韵犹存。”
回应他的是男人嘴角溢出的一声轻笑。
两个人坐得很近,但仿佛又离得很远,各自和熟悉的人交谈,连眼神都没有再交汇过。
几杯酒下肚,闻秋却是有些晃神了,明明没有信息素外溢,他却仿佛闻到了冰雪的肃爽之气。不小心挨到了裴渡的肩膀,他甚至有了一瞬的恍惚,因为被拥抱过了太多次,所以光是轻轻碰触,都能想象被环抱和勒紧的感受。
那些人在聊什么说什么,他再也没听进去,只有裴渡的声音句句分明地落进了耳朵里。他周身好像自带一个奇异的能量场,裹挟了他所有的思维和注意力。明明是坐在沙发的一角,却又像坐在小船里,随着身旁男人呼吸的节奏沉浮着。
但也仅此而已。
闻秋低头喝了口酒,尽管光是他的存在就能让自己动摇至此,但这也比他预想的要好得多。看来这颗心的确是长瓷实了,不会再渗透无用的情感。
忽然,他的目光被裴渡手上的什么东西吸引了——那是一枚简朴的铂金戒指,莫比乌斯环的形状,戴在无名指上。尽管看得出精心保养过,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旧了,戴出去简直有些配不上他的身份。
等等,当初送他的时候,难道不是小指戒吗?为什么会戴在无名指上……
似乎是余光捕捉到了他的在意,裴渡搭在膝盖上的手随意地翻过来,露出了掌心。闻秋才发现原来的那枚小指戒已经被改造成了开口戒指,可以随意地调整大小,所以才正好契合了无名指的尺寸。
无数的小心思,都用在了这种毫无意义的地方,真是可笑。
“戒指不错,就是有些旧了。”他嗤笑了一声,“裴总那么有钱,怎么不换一枚新的?”
坐他旁边的王樾听到这番话,连忙挤了挤闻秋的肩膀,怕他乱说话得罪了这位惹不起的权贵,“哎,那是人家前妻留给他的东西,裴总可是很长情的。”
“是么……”闻秋冷冷地笑了一下,随意转动着手上的戒指,为了搭配今天的衣服,他戴了好几枚戒指。那些嵌着琳琅珠宝的玩物一看便价格不菲,缀在oga白皙修长的手指上。
裴渡垂下眼睫,将那些优雅精巧的戒指看了个分明,他如今什么都戴,唯独不戴当年自己送的那枚——也戴不了,因为戒指早已被他随手送人了。
这时候,乔轶恰好讲到了和闻秋认识的经过:“你们不知道我当时看了那部《流莺》有多么受震撼!我当时就想,必须和作者认识!演出一结束我就追到了后台,结果你们猜怎么着——在场99的alpha都和我是同一想法!剩下的1,就是那位八十多岁的萨里爵士,正拄着拐杖在前来的路上。”
“哈哈哈哈哈……”众人爆发出一阵哄笑,有人调笑道,“你是看到了aber的脸,才冲上去的吧!”
乔轶懒洋洋地靠着沙发背,露出一副“这还用说”的神色,“拜托,我可是一个审美和性功能都非常健全的男人。”
又有人趁机刺探道:“joey,你连人家有没有对象都不知道就追了过去,不怕人男朋友殴打你吗?”
“噢,这个嘛……”乔轶露出讳莫如深之色,他知道闻秋的一些隐私,但可不会没礼貌到当众说出来。
然而闻秋神情冷淡地说了下去:“我没有男友,只有过一个老公——”
“哦?!”众人刚惊讶地瞪大眼睛,就听他淡淡道:“可惜已经死了好几年了。”
“哇哦……”这番话一出,众人神色各异,连一向稳重的裴渡都好像被酒呛到了,低头咳了两声。
然后他站起来:“抱歉我去下洗手间。”
闻秋看他离去的背影,眼睛眯了起来——死鬼前夫的反应还不错嘛。
他跟着站起来,“不好意思,我也失陪一下。”
酒吧的洗手间,闻秋直接把“正在打扫”的牌子踢到门口,自己走了进去顺手反锁上门。
裴渡站在洗手台边,正在洗手——只见他摘下那枚前妻留下的戒指,收在胸口的口袋里,洗完手擦干净后,才重又小心地重新戴上。戴上还不够,又对着镜子微微调整戒指的位置,那郑重而煞有其事的样子,仿佛在替他的手指戴上王冠——让人看得无比火大。
谁仍念念不忘
“刻意安排乔轶把我约出来是吧,”闻秋倚着洗手台,抱着胳膊问道,“现在见到面了,满意了?”
他才不会信什么狗屁偶遇,他又不是恋爱脑傻逼——至少现在不是了。
“那倒没有,只是巧合罢了。这几年我在雁市做生意,恰好和乔轶有些交情。”裴渡回答得很坦然,“今天会见到你我也很意外。”
闻秋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