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绮笑了一场,房门就给敲响了。
打开门,江语缤说她俩要出发了,明天回来接她和顾莞。
江语绮应着,语气很是漫不经心,眼睛却直往她脸上瞧。
江语缤摸摸脸,问她怎么了?
白少凡背着个背包从隔壁屋走过来的时候顾莞已经洗漱了一番,几个人各自打了个招呼,顾莞看着她们,明显的楞了一下。
江语缤不明所以。她昨晚和白少凡一个屋子住,顾莞和江语绮都是知道的呀。怎么今天看她们俩一起出来,两个人都一惊一乍的。她转过头,和白少凡对望一眼。
还是白少凡当先反应过来……江语缤肤泽白皙的下巴上,有个牙齿痕迹的伤!!她脸上一红,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嘴唇。
那上边,也有个伤。
顾莞看看江语缤,又看了看白副,忍不住扬起个笑:“昨晚你们,这么激烈的吗?”
因着顾莞一句话, 两个人取了车出了门都还是不尴不尬的。江语缤开着车走过小镇外的坑坑洼洼, 天气阴沉沉,她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白少凡坐在副驾驶座上瞥了她一眼,不明所以。
“你这是, 在生谁的气呢?”
“我自己。”江语缤控着方向盘转了个弯。
“你自己?为什么?”白少凡抬手拽紧车门上边的扶手,感觉车子弹了一下。“给她们调侃一下,你就这么不乐意啊?”她说着,又觉得自己上杆子求着被打趣似的,扭头看向窗外,一时颇有些无语,又觉得羞惭。
江语缤开了一程路, 四周田埂渐渐抛在后头, 道路总算平坦了些, 才愤愤不平的开了口:“若是真做了什么给调侃调侃也就罢了, 可昨晚明明什么都没做!白给她们笑话一回!”
白少凡一怔望回她, 这是哪门子理由?
可这一回眸, 便看到江语缤白净细腻的下颌上浅浅的伤痕, 明显的几粒牙齿印, 如此昭彰。随即又想起了顾莞那句话“昨晚你们, 那么激烈的吗……”
那么激烈……的吗……
唔。。。
白少凡捂住了脸。
农家小院里, 顾莞和江语绮随意吃了点儿粗粮早餐,玉米很甜红薯很棉。不远处就是山,山边有流云,流云之下江水滔滔。真难得这样一个返璞归真的清晨。顾莞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与此同时, 屋檐下的大黄猫也伸长了前爪,一条猫腰伸得老长。江语绮看着好笑,问顾莞:“像不像你。”
顾莞顺着她眼神望过去,和大黄猫相顾无言。
再坐一会,江语绮精神还是不佳,顾莞陪她回房间睡回笼觉,可这连中午都没到,哪里睡得着。
她在床上翻了一会,发觉顾莞安安静静的坐在床头玩手机……
真是气人!
她翻了个身,脑海里还留着刚才一闪而过的画面。顾莞,床头,手机。
有哪里不对劲。她睁开眼眸想了一想,又转回去。仔细一打量,明白过来。顾莞哪的不是平日里常用的手机,而且她的眉头紧紧拢着,很是沉重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吗?”江语绮曼声问。
窗外没有太阳,屋子里的光线沉了几分,明暗参半,照得人昏沉。
顾莞便低头看她:“不困了吗?”
“睡不着。”江语绮往侧旁让了些。
顾莞心领神会,松了劲枕到她身边,滑着手机屏幕给她看。
手机打开着一个网页,是一起中年男子昏迷在路边的新闻界面,根据新闻描述,男子是一个流浪汉,偶然被人发现在一座桥墩下,呼吸还在,意识全无,警方和法医给出的结果是,流浪汉长期营养不良,导致晕厥,能不能醒来还是未知。
事情偏巧,发生在越国。
“你怀疑这新闻,和我们这次要查的事情有关?”江语绮看得不舒服,接过手机,侧过身去,纤巧的手指翻动着网页。
顾莞也跟着她侧躺,同一个角度叠着,像两只妥帖镶嵌的虾米。“你看这个……”她一面说着一面调出之前的收藏记录。“这里有几则类似的新闻,发生的时间和地点并不完全相同,可是他们的症状却很像。在我们出发前,我给语缤姐看过这些新闻。”
“我姐怎么说?”江语绮看着看着,秀气的眉头拧了起来。
“她担心白副……”
“白少凡?”江语绮疑惑的歪歪头,“担心她什么?”
“之前并不知道。前两天语缤姐说起,白副的妹妹,很可能也被陷在这个项目里。”“陷在项目里?什么意思?她妹妹是主要研究人员?”
顾莞摇摇头,“被研究人员。”见她不再看网页,接回手机关机取卡,搁到了床头柜上。
江语绮全没料到会是如此,不由得微微一怔。
顾莞拥住她,叹气道:“听语缤姐的意思,白副也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晕了过去,看了多少医生都说没救。她加入到项目里是为了救她妹妹,可那估计就是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