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很少涉及国内,钟黎自然想不到晏承是放弃了家族产业独自跑到国外的,更想不到距离这么远看起来好像毫无交集的两人竟然认识。
秦招招只好说:“是认识,但不熟。”
晏承也不反驳,默认了她的说辞。
这场短暂的偶遇很快就结束了,两边分道扬镳。
俱乐部拥有着偌大的宫廷式院落,秦招招一路送钟黎出去,宽阔石板路两边的灌木花丛无比安静,偶尔会有侍应捧着酒和她们擦肩而过。
钟黎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秦招招闲聊:“招招,你和晏承怎么认识的?我好奇。”
“小时候认识的,但我跟他关系一般,后来家里出了点事,就不怎么来往了。”秦招招不紧不慢,也算实话实说。
“你呢?”
钟黎笑了笑,“你知道晏承的公司吗,常青资本。”
秦招招点头,当时婚礼重逢以后,她就派人查了晏承的底细。资料她粗略看了一下,记得那所公司的名字。
“之前常青资本投资的一家海外初创企业被我并购,晏承的公司为此可是大赚一笔呢。当时很多人都不看好被我并购的那家公司,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和我眼光如此相似,能发掘出一家别人都不看好、他们却觉得能赚钱的企业,所以就在并购流程进行时,和他约谈过几次,见了两叁面吧。”钟黎心直口快,想到什么说什么,也不藏着掖着。
秦招招“嗯”一声,语气辨不出情绪:“他在这方面的确很有能力。”
常青资本无论是现阶段的发展速度,还是未来的前景趋势,都一片大好,他比她想象的要厉害的多。
钟黎又笑了,“他是很有能力,不过我遇到他那会儿,他可远远没有现在这么风光。”
看到秦招招投来略微探究的眼神,钟黎打开了话匣子,回想起当初第一次听到常青资本的名字,再看看现在,颇有种此一时彼一时的怅然:
“我记得常青资本当时快要倒闭了,只差一点点;前辈打压,同行垄断,风投这口饭,单单靠能力可吃不到嘴里。但是他们孤注一掷投资的那个初创企业救了他们,并购结束以后,常青资本这才起死回生。”
“招招,我也曾白手起家,但至少那个时候我还有一笔横财作为启动资金,晏承他才真是一无所有,把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公司做成现在这样,还在这么短的时间里。”
“他是吃了很多苦,才走到今天这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