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得很孤单。
张丘墨回到办公室,郁南正在发呆。
张丘墨走过去,神秘兮兮地说:“董事长好奇怪。”
郁南回过神,“怎么了?”
张丘墨:“他头发揉乱了,领带也歪歪扭扭的,看着很生气,眼睛都红了,不知道跟人打了一架还是什么,反正整个人像失控了,吓我一跳。”
郁南没说话,楚究生气的时候,是会扯领带。
张丘墨犹豫再三,还是低声说出口:“该不会在吃醋吧?”
郁南:“……”
郁南产检结果都出来了,指标都很好,孩子发育很好,头围和双顶径都正常,不缺铁也不缺钙,激素水平都正常,医生让他注意劳逸结合,身体如果没有不适,就跟平常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该上班上班,最重要的是保持心情愉悦。
郁南心想上天终于垂怜了他一回,大多数人在孕期吃尽了苦头,他是那个万里挑一的天选之子,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该干嘛干嘛。
郁南下了班,去医院拿了单子回了家,刚到单元楼下,大壮在单元门口抓耳挠腮。
大壮看到郁南,仿佛看到了救世祖,迈着八百标兵奔北坡的步子朝他跑过来。
大壮殷勤地帮他拿过包,笑盈盈道:“绿蓝你可回来了!”
郁南:“又忘了带钥匙?”
大壮:“神秘的东方力量!你果然料事如神!”
大壮跟着郁南上了楼,大壮情绪低落,没有像平时一样叭叭个不停。
大壮总忘记带钥匙,就在门口铺个小地毯,地毯下藏着备用钥匙。
他拿出备用钥匙,开门走进去,连包都没有还给郁南。
郁南:“大壮,我的包。”
大壮才回过神,把包递给他,“不好意思。”
郁南:“你不舒服?怎么失魂落魄的?”
如果没有人开口关心还好,只要有人开口问候,心里那点委屈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大壮没忍住情绪,脸一垮,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猛男落泪,吓得郁南一抖,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你……你别哭啊。”
大壮:“我失恋了,绿蓝,我失恋啦!”
在大壮嗷嗷哭出声之前,他连忙把大壮往房间里推,把门给关上了。
丢不起这人,等下把物业都嗷来了。
大壮:“我失恋了!绿蓝,我怎么办!我失恋啦!”
大壮坐在沙发上哭,郁南抱着纸巾坐在旁边一张一张给他替抽纸。
100抽的抽纸抽完了,大壮终于平静了些,郁南上次看到一个猛男哭成这样,还是在产科的时候,一男的媳妇给他生了双胞胎后,纹着大花臂的男人差点哭晕在医院的走廊上。
大壮恢复了理智:“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
郁南云淡风轻地摇了摇头,“没事。”
大壮:“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郁南:“你说出来好受点你就说,不说比较好受那就不说。”
大壮:“郁南你失过恋吗?”
郁南点了点头:“嗯,两次呢。”
“那你难过吗?”
“难过。”
大壮平静下来,开始说他的事,那个第三名和大壮是青梅竹马,是华裔,祖上是中医,大壮因为他学了中文,知道《本草纲目》也是因为他。
他让大壮出国留学,他却在国内结了婚,也就是说,大壮出国之前,他已经怀孕了。
郁南关注点有点歪:“会不会孩子是你的?”
大壮连连否认:“不可能,我和他没有发生过关系。”
嗯,被绿得够彻底的。
大壮:“他从来没有答应过我的追求。”
原来他还没有取得被绿的资格。
世界上能阻止失恋的男人发疯的生物还没诞生。
郁南苦口婆心,却劝不了大壮,大壮坐在沙发上一副不能自理的模样,一会儿托腮回忆两人的甜蜜过去,一会儿又捶胸问苍天为什么,一会儿开心得像吃了蜂蜜,一会儿又难受得如丧考妣。
郁南也理解,安安静静地当他情绪的垃圾桶,但不打算跟他一起舔舐伤口,因为郁南饭还没吃,现在已经饥肠辘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