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严重,谢家奴都受过教导,是很擅长处理刀剑之伤,而马车上也都常备伤药,根本不用特意跑到城里去请大夫。
这些都只是做戏给李化吉看的。
可那又怎么样呢?
谢二要杀李逢祥是事实,他严严实实受了这一箭也是事实,难道就因为这箭不会伤及性命,也不留下遗患,他就连‘哭一哭’的资格都没有吗?
“朕也有一言要告诉二兄,化吉不只是是朕的皇后,更是朕的妻子,未来太子的阿娘。二兄还是尽早放下嫌隙,将她视为家人为好。”
谢二郎不肯,道:“你大度,你为了爱情昏了头,为兄却不能忘记她杀你那一仇。”
谢狁估量着李化吉快要回来了,而谢二郎还在执着往事,略有些烦躁,将茶盏往案几上轻轻放下,道:“二兄不觉得,你现在的做法和母亲简直如出一辙吗?”
谢二郎一怔:“这从何说起?”
“母亲管束我们时,总以‘为你好’‘你还小,不懂事’为借口,方才二兄与朕说话时,也提到了母亲的口头禅了,二兄和母亲当真是越来越像了。”
谢二郎下意识道:“你胡说。”他一顿,声音大了些,严厉了些,“你胡说!”
谢狁道:“朕还记得二兄小时候养过一只极可爱的狸奴,那是二兄最喜欢的东西了,可不巧,在一次逗弄之中,二兄被狸奴划伤了手,母亲便下令将狸奴杖杀。”
他含着笑,清润的眼眸定着看着谢二郎。
谢二郎却在他的脸上,看到了谢夫人,那张总是慈祥、温柔却忧愁的脸,他不明白为何当三种正面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时,总是能让他感受到浓重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