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伯特的目光瞥向门边:“班尼特,我亲爱的孙子,你为什么还不走?”
“因为我觉得,爷爷和顾先生一定有事情需要我帮忙。”
班尼特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比如端点心、倒咖啡这种工作,作为长辈,我理应帮丽莎阿姨分担,况且我对顾先生的能力也很感兴趣,想留下学习学习。”
从班尼特的语气里,我明显能听出他现在很慌,估计是怕阿尔伯特盘问我俩之间的事儿,更怕我卖了他。
可阿尔伯特不给机会:“嗯,有求知欲是件好事,但也要分场合。
顾先生刚才说了,我们有些事情需要单独聊聊,这种涉及机密的谈话,以你现在的身份是不方便听的,如果真的好奇,你可以等闲下来的时候去拜访顾先生,单独向他请教。”
班尼特眉头一皱:“可是我……”
“好了,出去吧,我现在没有力气,不想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
阿尔伯特侧过身指向不远处的沙发:“顾先生,请坐。”
我嗯了一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坐下。
眼见没人搭理自已了,班尼特有些进退两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往那一站,眉头紧锁着不知道在寻思什么。
可阿尔伯特态度特坚决,班尼特不走,他就没有半点开口的意思。
后来实在没办法了,班尼特一咬牙:“那就麻烦顾先生了,我去吩咐下面的人准备午餐。”
瞄了眼丽莎,又扔给我一个警告意味的眼神,班尼特不甘心的转身离开。
等门被关严,躺在床上的阿尔伯特忽然轻笑一声:“我这个孙子能力不错,心机也很深,唯独有一点不好,野心太大,大到已经超过了他的能力。
所以和他接触的时候,如果有冒犯的地方,希望顾先生不要见怪。”
一句话说的我直撇嘴。
我真想问问阿尔伯特,你他妈是怎么看出来你孙子有能力的?就凭他被申公吓尿裤子?就凭他三分钟?就凭他惦记自已亲小姨?
但想归想,话不能这么说,我也只能点头附和:“有野心挺好的,能力可以慢慢培养,不气盛那还能叫年轻人么?”
一杯热腾腾的咖啡被端到我面前,丽莎弯下腰,领口处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我都怀疑这女人是不是故意的,弯腰角度也不至于这么大啊。
但这玩意吸引不了我的注意力,也没仔细看。
眼见着她把另一杯咖啡递过去,阿尔伯特接过来抿了一口,然后从床上坐直身体:“没错,我也是因为野心才欣赏他,毕竟野心是进步的前提,教皇这个位置,绝对不能由一个心慈手软的乖宝宝来做。”
没明白阿尔伯特要表达什么,我端着咖啡杯,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他。
估计也知道我发现他在装病了,这次阿尔伯特干脆从床上下来,走到我对面坐下:“顾先生,其实我很欣赏罗曼诺夫家族的气魄,他们竟然敢让一个突然出现的异教徒代表东正教廷,来罗马和我们进行谈判,这是历史上从未有过的情形。
当然,我不是在怀疑你的能力,能被罗曼诺夫家族看中,您一定有非比寻常的过人之处。
只是就像我刚才说的,但野心这东西是把双刃剑,把握得好可以成为进步的动力,控制不好,也同样会成为埋葬自已的毒药,您认为呢?”
我眉毛一挑:“如果我的感觉没出错,教皇阁下似乎若有所指啊。”
阿尔伯特不置可否:“我是不是若有所指,那要看您是不是像班尼特那样,有着超越自已能力的野心。
不过我要提醒顾先生一句,无论是罗马教廷也好、东正教廷也罢,千年传承,远没有您看到的、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您把东正教廷当做棋子,殊不知自已很可能已经成为了别人的棋子,或许您会认为我在危言耸听,但基于我对罗曼诺夫家那位牧首的了解,这件事他绝对做得到。”
妈的,我最烦这种人,东拉西扯的就是不说正事儿,阿尔伯特这一番云里雾里的话都快给我绕蒙了。
感觉自已已经没耐心了,我干脆直接问他:“教皇阁下,你说你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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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突如其来的中文让老头挑了下眉毛。
也不管阿尔伯特能不能听懂,反正我是不想跟他纠缠下去:“我这人最讨厌弯弯绕,教皇阁下,如果没什么事儿那我就先走,如果还有事儿,那麻烦您有话直说。”
等待了三秒钟。
眼见对方没有说话的意思,我抬起屁股就要往外走,但这时一直侍立在他身后的丽莎拦住了我的去路:“谁允许你走了?”
我没搭理她,背着手从她身边绕过,还顺带着撞了下她肩膀。
这挑衅似的动作让女人目光瞬间冰冷,我刚迈出去没两步突然心生警兆,一道神力波动从丽莎那边袭来,直击我后背。
“真他妈是给你脸了。”
那道神力并不强,根本不用躲,却让我心里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