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的想法跟他不太一样,我是觉得恋爱这东西是年轻人自已的事儿,再说我俩本来就两情相悦的,让您再中间插一脚、玩包办婚姻那一套,这事儿不就变味儿了么?所以这话我就没打算跟您说,还是我自已来吧,等这次办完事儿之后回到本家,我跟青青好好聊一聊就是了。”
柳长生也没表态。
他只是挑着眉毛,用那种严肃的表情看我:“就这事儿?”
“就这事儿。”
“你没跟我撒谎?”
“绝对没有,您可是我心目中最有权威的人,我哪敢跟您撒谎啊。”
“权威?呵,少在这儿忽悠老子,我在你心目中的权威怕是连申公序的一小半儿都比不上,要不是因为有青青在,你认识我是谁啊?”
柳长生阴阳怪气儿的嘲讽我,但我听着反倒松了口气,他既然这么说,那就证明他对我的话明显是信了一多半儿了。
后来柳长生一挥手:“走吧,跟我段天前辈他们已经在天池边上等着了,我带你过去找他们。”
不过紧接着柳长生脚下的步伐停顿了一下,又回头用那种特严肃的语气嘱咐我:“顾言我告诉你,我不管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你跟申公序有没有别的心思。
我只知道,这次的事情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良机,也关乎段天前辈的前途跟命运,你一会儿动起手来必须要用全力,不许有任何保留,知道么?”
我心里有点发毛,但还是连忙点头:“知道,段天前辈的事儿我怎么可能不尽全力?毕竟他是我未来的……嗯,您说是吧?”
感觉这话挺不要脸的,我有点没好意思往下说。
柳长生也是白眼一翻,把这句话给含糊了过去:“把我的话记在心里就好,段天前辈的那位故交,他的住所是在天池底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心魔一会儿就会从天池上冒出头来。
段前辈已经开始在水面上布下大阵了,不过动用阵法需要的灵气很庞大,他现在这具身体未必能支持的住,你现在就下去助他一臂之力吧。”
天池
天池底下?
柳长生说完这句话,我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想法是:“段天前辈的故交是条鱼啊,还是只王八?人怎么可能生活在水底下。”
“我发现你怎么跟申公序一个德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柳长生抬起一条胳膊作势要抽我:“谁告诉你人不能在水底下生活的?自已没见识就少在这儿胡说八道,再胡诌我拍死你。”
“哎呦哎呦,您最近怎么这么大火气啊?”
我赶紧往旁边蹦了一下闪开:“在我印象中,好像只有那些成精的水族才能在水里生活,再就是天庭册封的河神一类,问题天池所处的位置是关外,这又是座火山湖,又不像长江黄河,它哪来的河神啊?”
“你似乎还忽略了一类人。”
这句话并不是柳长生说的,而是段天的声音。
他从远处不紧不慢的朝我这边走来:“听说过水仙么?”
水仙?我还特么月季呢。
我在脑子里嘟囔了一句,但随后又猛的想起来点东西:“水仙?您说的是先天葵水精英产生意识,化身成人之后又修习了道法的那些家伙吧?”
“不,我说的是那些渡劫失败,或肉身因为意外失去,以元神继续修炼水系功法从而得道的后天水仙。”
段天走到我面前,指了指天池水面:“我那故交就是其中一位,这次心魔就是来找他的。”
他这么一说我突然有印象了。
所谓的水仙其实跟散仙一个道理,它们都是因为某种原因失去肉身后以元神继续修炼的,虽说修行到最后本事也不比真正的仙人差到哪儿去,但唯独有一点,也是最大的不同,那就是在他们成为散仙那一刻,就永远都没有成仙的机会了。
毕竟飞升去天上的最后一步就是要舍弃肉体,抛掉身上一切凡俗的气息从而进入仙界,可问题是你散仙已经没有肉体了,元神一直暴露在阳间沾染俗气,那仙界自然不可能要你。
不过我还有一点疑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散仙是需要时刻吸收灵气来维持自已元神不灭的吧?可这些年来天道每时每刻都在削弱存在于阳间的灵气,那您这故交现在还好吗?或者说,他现在估计连保住自已元神都有点困难了吧?”
段天点头:“你的想法的确没错,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会隐居在天池下修炼,你要知道这座火山连接着地脉,又有巨量的天池水锁住其中的灵气,虽说他想更进一步有些困难,但维持从前道行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哦,那他这也属于是在卡天道的bug了。”
“差不多吧,也幸好他是水仙,才能找到这样的一处洞天福地,换做一般的散仙估计这会儿早就灰飞烟灭了。”
他好像不想跟我继续聊这个话题了,一边说一边朝水边走:“这地方有点陡,注意点别滑下去。”
“那不至于,我虽说不会游泳,但扑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