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重要的信息她是知道了,也算没白打这个电话。
‘下周是吗?那她今晚上告诉时暮白。’女人心想。
加上余景杭的微信,她就又投入了工作。
工作不积极,思想有问题。(bhi)
中午下班后,林予柒看着微信上弹出的消息。
“和暮白说好了,下周三。”
“希望你能陪着他一起来!!!”
并不知道邵丘回来而且已经知道她们结婚的事,余景杭特别强调道。
没想到余景杭这么效率,已经告诉时暮白了。
‘那倒也省了我的事。’她边想边回道,“好的。”
‘我本来也没想着让他一个人去好吗?一个两个都说自己。’女人在心里委屈着。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
习惯真的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不知不觉,林予柒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一个人。
而时暮白,他没有告诉女人的是,自从有了这么一个人在他的枕畔,虽然他一开始是不太习惯,但渐渐的,又觉得很有安全感。
因为终于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偌大的房间里,半夜总辗转难眠。
不管怎么说,从始至终,这女人都没有对他太过恶语相向。
时暮白觉得庆幸的同时,又不得不接受,这样难得的人,终有一天,会和另一个男人交颈而眠。
以前觉得这样的事情很正常,本来两个人就不该有什么交集。可是,如今,似乎……
男人不愿再想,也不能再……
‘他绝不要走父亲的老路。’
想忘却的往事
“时暮白,我们是下周三去医院对吗?”
“你确定好了我就请假了。”女人的声音在房间响起,清脆中带着点温柔,如泉水般沁人心脾。
“嗯。”时暮白轻轻应了一声,转了个身。“睡吧,我困了。”话音还未落就将床头的灯关掉了。
今天的信息量有点大,时暮白不能将所有未知的事情都预料到,心里也有点担心。
他在纠结,是直接大大方方地将他怀孕的事情摆到明面上,还是找职业经理人先代职,自己借故去国外或是其他城市把孩子生下来。
当然,找个靠得住的人是个关键,不说以后肚子大了,单是现在的工作量就让他有点吃不消。
他并不能确定小姨她是否知道那份遗嘱的事情,原则上是不能透露的,但也难免不会有人泄露出去。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虽然心里藏着事情,但男人还是很快睡着了。太累了,他的身体最近本来就嗜睡,有时候开会都是在强撑着精神。
一旁的林予柒,感受到身边人逐渐规律平稳的呼吸声,没过多久,也进入了梦乡。
半夜,女人被断断续续的声音吵醒。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林予柒被吓了一跳,男人的额头上都是汗,眉头紧蹙,嘴里呢喃着,“不要,别!爸…我……”
具体说了什么她没听清,但是时暮白那满脸痛苦的表情,她也知道肯定梦到的不是什么好事。
“时暮白,时……”她还是尝试着叫他,一直梦魇可不行。
突然,男人的身子一滚,刚好朝着的是林予柒的方向,趁着月色,女人这才看清,他身上的衣服几乎都被汗浸湿了。
而且,不知道梦里发生了什么,时暮白猛地抓住了她的手,力气很大,她一个女人都觉得疼了,但也不敢抽出来,因为眼前的人脸上都是脆弱和恐惧。
那剧烈颤动的睫毛和已经微微有些发白的嘴唇,看着像被欺负的小兽一样可怜。
“时暮白?”
见面前的人没反应,林予柒顿了一下,“慕慕?”
她记得邵丘一直这么叫他,‘这样能不能把他喊醒?’女人心想。
此刻在梦里挣扎的时暮白。
他又来到了当年出车祸的时候,那驾驶座上殷红的大片血迹,和副驾上父亲昏迷的脸,他试着把手放到他鼻子下面,‘好,好微弱的呼吸声,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
男人并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情,他不敢碰母亲,只能紧紧抓住父亲的手,嘴里低低的喊着“爸…、爸…”想把他喊醒。
‘他的嗓子也好疼,感觉,是不是有血啊?’时暮白心想。
但他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见白泽轩无论如何都没有反应,也慢慢松开了他的手。
只是梦外的男人,手里却还是攥的紧紧的,像是怕什么东西会离他而去一样。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
他奋力地想爬出去,却发现腿怎么都使不上力气,但他太想要出去了。
‘他一定要救父亲母亲,他一定要出、去…’男人脑子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时暮白撑着手臂好不容易爬到了车外,可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用光了,脑子越来越蒙,还带着隐隐的刺痛,最后,小脸猛地往下一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