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听真的动心了。
她慢慢地掏出了兜里的瑞士军刀,正是他两年前“相赠”斗云朵的那一把。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拔出来刺向他。
当然,承衍洲也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挣扎着和言听过了几招,最后没能扭转颓势,被她擒拿住。
她高高扬起匕首,承衍洲闭上了眼睛。
他在赌。
……
时间过去了两秒而已,他就知道他赌赢了。
这种感觉,非常刺激。
眼前这个十六岁的女孩,无论文武都很全面,但她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非常致命!
就是:心软。
承衍洲当时睁开眼睛,对言听扯住了一抹笑容:“你输了。”
她的表情很平静,同时也镇定地收起了刀揣到了冲锋衣的兜里,从他身上翻身下来。“我只是不习惯趁人之危罢了。”
“如果你给我机会和你好好比试一番,争个你死活我那种,我会毫不犹豫地干掉你。”她说。
“嗯,但我不会给你那么正式的机会,这次是意外。”承衍洲忍痛起身。
言听不知道的是,扭伤了脚,是他故意的。
那次越野拉练归来之后,承衍洲手下不留情地把她关了七天禁闭。
不给吃,不给喝。
七天,是人类生理能承受的忍饥挨饿极限。
第八天,他亲手给她送了一顿丰盛的菜肴。
言听就像饿死鬼投胎一样,看着食物冒着金光。
承衍洲却笑着把饭菜倒了一地,拽着套在言听脖子上的铁链,让她趴跪在地上。
“宠物,就要用宠物吃饭的方式。乖,吃吧。”
冷漠,残忍,狠绝。
这就是承衍洲。
他就是要折辱她的自尊,不把她当人对待。
也对,如果是人。那就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他早就把她割成一片一片喂狗了。
最后言听即便被他按在地上摩擦,也没有吃那些「嗟来之食」。
她想,就这样饿死吧,也算是解脱。
之后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遗憾的是,后来还是活过来了。
他命人给她注射了葡萄糖,强行为身体输入营养,但也是养了很久才恢复了元气。
后来,他明显“收敛”了一阵。
承衍洲折磨她的方式从来是“多元化”的。
他对她说:“爷爷说得对,你是比那些豺狼虎豹有意思多了。”
-
言听总是会控制不了自己陷入过去痛苦的回忆片段。
她也不想的。
甩了甩头,她穿上了黑色紧身牛仔裤黑色冲锋衣,以及黑色高帮马丁靴。
尽量地让自己隐于人群。
今天是她的十八岁生日,正式成年了。
承衍洲要找她,不知道又有什么戏弄她的新花样。
她慢慢地走进了他的领区,别墅的地上部分——
“你找我?”言听对承衍洲从来都是不冷不热,不像其他人,“承先生”、“小少爷”、“承总”之类的阿谀奉承。
因为她知道这些都没用。
他不会因为她的软话和舔狗行为就把她当作人来看待。
很多时候,她不如他新养的那条德牧。
承觐运关于“让他爱上她”这种事也根本都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嗯。”承衍洲点头,他一身all bck宽戗驳领的西装,里面内搭一件黑色高领毛衣,衬的整个人高大挺拔,清贵禁欲。
但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干什么?”
“给你庆祝十八岁生日啊。”
言听一听,充满了警觉。
承衍洲绝对不会那么好心要给她庆祝什么鬼的生日,绝对是又想到了一种新的折磨她的方式。
他慢慢走近她,用修长的手指扫过她的脸,就像是品鉴一件艺术品一样,上下打量。
“爷爷说,我这个年纪,血气方刚,需要一个女人。”他幽幽地说。
承衍洲这人,过往不近女色。
言听一度甚至以为他喜欢男人。
如今他和她说了这样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言听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我对女人,说实话对整个人类都没有什么兴趣。但确实有时候会有生理需求。”
承衍洲看着面前这个十八岁女孩儿,如今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
172公分的身高,和他刚好匹配;虽然经常素面朝天,但耐不住她颜值出挑,只是她不自知或者不在意而已。
他觉得,养了四年,可以采摘了……
下手
言听今天未施粉黛。
事实上她经常素面朝天,那么多学习和训练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