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来一怔,随即点头应下。
薛景和当夜仓皇出府避祸,谁料接下来十几日都风平浪静。
薛景和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那一夜,他的兄长应该是喝得太醉了,根本就不记得都发生过什么。薛景睿逼他喝醒酒汤,也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只是喝醉酒以后发酒疯罢了。
于是,薛景和回了侯府,薛景睿待他依然如初,薛景和彻底放下心。
皇上驳回了薛承宗请封世子的奏折,并直接封了薛景睿为侯府世子,薛景和气得牙根痒痒。他寻思着尽快另外找机会干掉薛景睿,只要薛景睿一死,裕王肯定会帮忙劝说皇上立他为镇平侯世子。
两个月之后,早朝罢了,薛景睿面见皇上,与皇上密谈了两个时辰,中间不断有人被带进去,又被带出来。
薛景和就是被带进去的人之一。
再出来的时候,薛景和的所有职务都被抹了个干干净净,他本人则被关进了东厂的监牢里。
东厂的总管太监也换了人。
裕王被褫夺封号,圈禁了起来。
太子则被放了出来。
一批批大臣遭了殃,也有一些大臣被平了反。其中就包括林宏盛一家。
几个时辰的时间,天翻地覆,而皇上像是老了好几岁。
人们纷纷猜测,薛景睿用了什么手段,为太子与林家洗脱了冤屈,好奇薛景睿用了什么手段,竟然使得皇上在林府附逆案不久,就自己打脸,为林家翻了案。
然而,人们都无法探听到什么消息,因为事情结束以后,薛景睿很快便去了边塞。
……
林婉棠醒了过来。
你把谁杖毙了?
前世,林婉棠的魂魄只知道大概,并不知道其中的详细过程。
薛景睿付出了什么代价呢?
林婉棠猜也能猜得出来,薛景睿就此失去了圣心,单纯成为了皇上安在北疆的一枚棋子,皇上不会再允许他回京。薛景睿这个镇平侯的爵位,虽没有被废,但也名存实亡,就终结在他这一代了。
林婉棠侧身,看着一旁酣睡的薛景睿。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薛景睿俊美的脸上,林婉棠不由得撑起身子,在薛景睿柔软的唇上亲了一口。
薛景睿长长的睫毛闪动,他睁开了眼,笑了起来:“想要是吗?”
林婉棠红着脸摇头,结结巴巴解释:“不是……我……我只是……”
薛景睿翻身压在了林婉棠身上,打趣说:“老夫老妻了,害羞什么?”
狂风骤雨袭来,却又像大火席卷而过,林婉棠心中脉脉的温情,被带动着,也熊熊燃烧了起来……
如醉如仙中,林婉棠恍惚想,要好好孝敬柴太医,他整的鱼鳔避孕之物真是好用!
……
第二日,林婉棠本打算回林府,皇后派人传话,宣林婉棠夫妇进宫见驾。
两人只能沐浴更衣,去了凤仪宫,见驾行礼。
出乎意料的是,皇后坐在凤椅上,笑容和煦:“快快免礼平身,到一旁坐下吧。”
林婉棠没有起身,而是说:“皇后娘娘,臣妇想看一看当初进献的贺表。”
皇后笑着摆手:“什么贺表?昨日太子回来以后,劝说了本宫。其实,那的确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吧。”
薛景睿声音冷硬:“皇后娘娘,还是把贺表给臣看一看吧。”
皇后笑得温文大度:“本宫想明白了,不必因为这点事,伤了君臣情意,所以,本宫就将贺表烧掉了。你们不必担心本宫以后会再追究。”
薛景睿坚持:“皇后娘娘,您不追究是您的事,臣却不能不查北境军中军用药水丢失的事情。”
皇后面色微变,语气却依旧温和:“薛将军,本宫宫里的人不小心,将药水洒在了林氏的贺表里。宫人唯恐被责罚,不敢声张,这才让本宫误会了。难道你还要揪着这件事不放不成?”
薛景睿行礼道:“因为这件事,淑贵妃娘娘被禁足,十六殿下差点丧命。宫人即便是疏忽,不能轻轻揭过。”
皇后面色愠怒地看着薛景睿。
薛景睿毫不畏惧。
场面一时竟然僵持住了。
这时,太子掀开门帘走了进来,行礼说:“母后,这件事确实该查。宫人做事不当心,还撒谎,怎么配在母后宫里伺候?母后,这件事,不如就交给儿臣来查吧。”
皇后极力忍耐,停了片刻,说:“罢了,皇儿,你想罚就罚吧,都是沫儿做事不当心!”
太子点头:“沫儿是吧?儿臣知道了。儿臣须得问问其他宫人。证据确凿了,儿臣才好发落沫儿。就从彩妍开始吧。”
皇后眼皮一跳,彩妍笑着对皇后轻轻点了点头。
皇后放下心来,彩妍这个人,宁可死也不会背叛她,有什么好怕的?
太子招手:“景睿,你来陪孤一起审。”
薛景睿起身,跟着太子去了院子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