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应柏云垂眸,声音闷闷的。
“我说不说这都是事实。”见应柏云望过来,杨尘撇了下嘴角:“行,我不说了。”
说完他沉默片刻后,嘴又开始贱起来:“我怕再说下去等会你就把自己洗干净打包给他送过去了。”
“说点正经的。”应柏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行行行。”杨尘从吧台走了出来,坐在了应柏云身旁:“说吧,怎么就睡不着了。”
应柏云摩擦保温杯,双眼失神,过了良久才叹了一声:“紧张。”
“没一点出息。”杨尘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我就说你对人家念念不忘。”
见应柏云望过来,杨尘声音轻了些:“当初你俩又没说分手,按我说你就直接跟陈风说‘我忘不了你’我保证他出不了两秒就会凑过来……”
“不会凑过来了,”应柏云声音很淡:“他有男朋友了。”
空气凝结了几秒。
杨尘嘴边的笑意僵在一旁,他偏过头看了眼应柏云,声音沉了下来:“什么时候的事?”
应柏云沉默稍瞬,像是算着时间,声音很淡:“二十五岁我生日那天,他给我发了消息。”
杨尘估摸着,随后冷笑了一声:“合着你出国没一年他就找了新的?还故意选在你生日那天告诉你,”杨尘看了应柏云一眼,调侃道:“你不也在人家十八岁生日那天一走了之?天底下就你俩最绝配。”
应柏云半天没说话,隔了好大会才看了他一眼:“给我调杯酒?”
“借酒消愁?”杨尘看了他手里的保温杯:“你这还生着病呢就算了吧。”
应柏云也不是真想喝,就是想让杨尘嘴消停点,少说点伤人的话。
“我说句实话,”杨尘拍了拍应柏云的肩:“陈风那小子多半是气你的,他记仇……”说完他沉默了很久:“你现在去打听打听你之前在的那个律所,估计现在都改建成垃圾场了。”
应柏云自然也想到了这点,品出他语气间的异常,思索许久后,斟酌着问出了口:“何与呢?”
杨尘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嘴边勾出自嘲的笑:“不知道,没见过了。”
应柏云沉默稍瞬,不知该如何安慰。
只见杨尘突然站起了身,他径直走向酒柜,二话不说挑起两个酒杯:“喝点?”
——
“小应,把温度提高点。”后座传来华总的声音,应柏云含着薄荷糖应了一声,腾出手提高了车内的温度。
昨晚和杨尘喝到凌晨,头刚沾上枕头感觉还没多久闹钟就响了。
车内温度越高应柏云头越沉,他咬碎了嘴里的薄荷糖,腾出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今天是展会的第一天,离展会大堂还有五公里开外就有些堵了,一开一停的,短短几公里路开了近一两个小时,等停好车后,应柏云的睡意也差不多完全消散了。
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工作牌,应柏云跟在华总身后左弯右绕才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公司的展位。
位置有些尴尬,正对着公厕。
华总当时脸就黑了,逮着前台助理骂了几句,lda含着泪瞥了应柏云一眼,意味不明的开口道:“您当时说资金有限,而且……我以为应助跟你说了。”
应柏云从不管这事,他看了lda一眼,后者眼神飘忽不定落在远处。
华总也不是完全傻的,他语气一顿,骂得更凶了些。
“等会我去问问负责人,”应柏云声音很淡:“刚刚走过来看到有些空展位,和我们展位空间差不多,不过可能要贴点钱。”
一听到要贴钱,华总彻底安静了。
华总率先走了进去,几个正招呼客户的销售见状朝他打了声招呼。
华总挥手应了声,随后回过头看了应柏云一眼,皱了皱眉:“不是让你去音桥那吗?你老跟着我干嘛?”
刚进来不过五分钟的应柏云闻言整理了下有些褶皱的衣领,应了一声:“那我先过去了。”
“做事机灵点,他陈风手里捏着上头的项目,随便分一羹给我们下半年都不用发愁了。”华总看了他一眼:“感冒好些了没?晚上和我去应酬。”
应柏云思索了几秒,点了点头:“行。”
音桥作为行业龙头到哪都是万众瞩目的存在,应柏云看着人来人往的展位,给之前发短信的那位余总助理发了消息。
久等未果。
应柏云接通了何永炎打来的电话,按照他的指示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柏云。”人群中传来熟悉的声音,应柏云看着和他正招手的何永炎挂了电话。后者很快朝他走来。
“你猜我刚刚在这遇到了谁?”何永炎声音带着惊喜,眉眼含笑。
应柏云看了他一眼,声音很淡:“谁?”
“我们的校友,josep”何永炎脚步微顿,朝不远处一个身形高大的外籍男人点了点下巴:“他这次是代表他们公司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