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醒啦?”任知曼语气里带上了调笑。
肖齐含糊地嗯了一声,因为江清池往他嘴里塞了什么,嚼了嚼才发现是根胡萝卜丝。
江清池做完这件事便面对面站在肖齐面前,盯着他看。
“昨晚怎么样?”任知曼意有所指。
冰化成液体顺着木棍流到肖齐的指尖,他歪着头舔了一下底部开始融化的位置,回答她:“还行。”
“肖总这是又欠我一个人情啊。”任知曼提醒他。
“这回要我怎么帮?”肖齐笑了笑。
“没想好,先欠着吧。”任知曼打电话过来本就想问问他情况还好不好,听着他这语气才放下心。
“那谢……”肖齐话说一半突然没了声。
“怎么了?”任知曼听出了他的不对劲。
“没…没事。”肖齐在那头哑着嗓子咳了一声
怎么听都不像没事人的样子,任知曼本想再询问一句,听筒里传来了第二个人的声音。
那人问肖齐:“前戏的话,可以接吻吗?宝宝。”
下一秒电话被挂断,任知曼愣了愣,回想起自己昨晚随口的一句称呼,没想到给对方刺激这么大。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对方大概率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而肖齐这边,挂了电话江清池便搂着他的腰吻了下来。
早上说的那些话在对方三言两语下又失了效果,肖齐刚才被舔过的指尖仿佛还带着温热的触感,但他却无暇顾及。
江清池的吻来势汹汹,却让肖齐感受不到太多爱意,所以总觉得哪里空落落。
不顺心
那天的最后还是吃上了午饭,虽然结束时将近一点半。
……
“你是舒服了,”江清池用掌心撩开他的额头,擦了擦他脑门的薄汗,笑着提醒他:“我还撑着呢。”
肖齐轻轻咬了一口他的肩膀,和他说:“我累。”
“别耍赖。”江清池掐着他的腰晃了晃。
肖齐颤着腰躲了一下,语气听起来是累得厉害的样子,在今天第二次和江清池说:“我饿。”
早上的早餐袋还留在桌上,没有动过的痕迹,也不再散发热气,江清池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无奈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和他说:“那你总得起来,你这样贴着人,我可没办法保证你能吃上饭。”
肖齐额头顶着他的颈窝,闻着江清池身上熟悉的味道,过了一会儿才从他身上下来。
江清池的东西依旧嚣张地翘着,小腹的肌肉上还沾到了肖齐的东西,但他仿佛也不太在意,没勉强肖齐再帮他,而是拿着衣服去了浴室。
肖齐其实说不清自己为什么突然变卦,怕沉沦也不是,好像就是突然不想继续了,不想要江清池明明对他没意思还要和他做这种事。
江清池显然感知到了他的情绪,从浴室出来后仿佛想俯身亲亲肖齐的脸颊,借此安慰他,但再次被肖齐若无其事地躲开。
江清池仿佛预料到了他的反应,装作没事人一样,问他想吃什么。
“锅里不是煮着吗?”肖齐已经收拾好自己,跟着他下楼。
锅里的菜被二次加热,没多久就被江清池端上了桌。
肖齐是真有些饿了,昨晚在宴会上几乎没怎么吃东西,外加一晚上被江清池翻来覆去地折腾,刚才下楼都觉得步子发软。
“吃慢点,等下又积食。”江清池不吃自己碗里的饭,反而盯着肖齐提醒他。
从小一起长大就是这点不好,肖齐想。
“管真多。”肖齐慢下动作。
午休时间被江清池占走,肖齐下午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方群和他汇报工作时差点睡过去。
“肖总昨晚没睡好?”方群停顿了一下。
肖齐睁开眼,坐正身子时被身后的不适感折腾得清醒了一些,回答他:“昨天喝的有点多了,你继续。”
方群点点头,继续和他汇报:“他们公司是第一次在宜平开分部,预算给的很充足,对了,他们派来的负责人好像还是你的高中同学。”
“高中同学?”肖齐有些惊讶。
“是的。”方群点头。
肖齐刚想问问他对方叫什么名字,被屏幕上弹出的消息转移了注意力。
肖望华给他发了条消息,让他下班之后来趟医院。
肖齐表情变了变,给他打了个电话,那头肖望华接起电话后倒是没说有什么急事,只是让他过来陪陪爷爷。
但肖齐还是没能等到下班,把今天的文件加急处理好后提前走了人。
今天是肖建刚化疗的日子,肖齐赶到医院时他正躺在病床上睡觉,药物让他格外嗜睡,不然照平常这个点该是他出门散步的时间。
住院也有一阵子了,肖齐几乎每天都会过来,但还是觉得肖建刚瘦了好多,手背也因为化疗黑了不少,褐斑几乎都要看不见。
肖齐帮他把阳台的花浇了一遍,回到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