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找了,另一位圣女不在这里。”
索菲亚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就算制服我也没用,谢尔盖的实力并不比你弱,还有这么多祭司在,我不出手你们一样跑不掉。”
我惊了,刚想问索菲亚是不是能听见我传音。
但转念一想,说不定她是在诈我,于是装出迷茫的表情:“你说啥呢?什么玩意制服诱惑,听不懂。”
她也不解释,只是扔下一句:“请不要再说我叔叔是猪,谢谢。”
这下轮到我尴尬了,卧槽明牌还怎么玩啊?
青青也一样,她脸色阴沉的盯着索菲亚,眼里已然出现杀意了。
索菲亚毫不在意,端起红酒杯轻抿一口:“顾先生,我希望你能劝劝卓先生,远东并不属于罗曼诺夫家族,也不属于普希金家族,更不属于他。
这是教廷的势力范围,我们绝不容许自已的国家出现不可控因素。
还有,我说过三家之间互有争斗,但遇到异教徒还是会一致对外,这也是叔叔请谢尔盖来进行三方谈判的目的,对于卓先生来说,带着手下诚心皈依才是最好的选择,否则等待他们的只有毁灭了。”
还真是鸿门宴。
不知道卓逸啥想法,我问索菲亚:“所以你跟你叔叔说的,想联合卓逸把普希金家族的势力从远东清除出去,只是在拖延时间对吧?
可这话你跟我说什么?跟卓逸说去啊,他又不是我手下,皈不皈依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相信你的建议卓先生会考虑。”
“那你可太高看我了。”
放下手中狗看了都掉眼泪的羊腿骨,我拉着青青站起来:“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已去聊,我这个外人就不跟着瞎掺和了,谢谢款待。”
我当时的想法是,先撇清自已跟卓逸的关系,如果能混出去再找机会报信。
但索菲亚并不给我这个机会:“晚宴刚开始,接下来还有很多活动,二位这就要走吗?”
我嗯了一声:“不跟你说我女朋友有事儿要回国么?晚上的机票,再不走来不及了。”
“可据我所知,符拉迪沃斯托克机场并没有晚上回中国的航班。”
索菲亚起身,拦在我俩离开的路上:“明天上午倒是有一班,二位完全可以今晚留下,明天一早我派人送这位小姐过去。”
本来卓逸跟这帮人吵的正热闹。
看我们仨都站起来,众人纷纷安静,注意力同时转移到这个方向。
青青也不是什么好脾气,可能她都没把这些东正教的人放在眼里。
眼见索菲亚拦住自已的去路,从她嘴里冷冷的吐出两个字儿:“让开。”
索菲亚没吭声,只是有两个祭司走过来站在她身后,意思很明显了,她不想让我俩走。
“顾言,不着急,先回来坐。”
卓逸冲我俩招手:“我跟亚历山大主教正在深入交流,坦率交换意见,机票可以改签,你俩也别急这一会儿了,等聊完咱们一起走。”
我有点意外,心想卓逸这是妥协了?
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劝她:“你不用因为担心我俩就……”
“没事儿,先坐下。”
她冲我摇头,没让我继续说下去。
心里挺没底的,但我还是拉着青青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索菲亚能听见传音,所以这招也不能用了,俩人往那一坐谁都没说话。
时间变得特别漫长,经历过刚刚的小插曲,索菲亚也不再给我翻译他们的聊天内容了,只能眼巴巴看着他们叽里咕噜的争论,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想报个俄语班了。
就这么磨叽了两个多小时,直到晚上八点多那会儿,一个穿着神袍的祭司匆匆走到索菲亚面前,贴到她耳边汇报着什么。
与此同时,卓逸脸上露出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冷笑。
搬救兵
按说毛子这边三权分立,总统和上下议会相互制衡。
可最近二十年出了个强人总统,几乎拥有无限权利,所以下议院,也就是国家杜马渐渐被边缘化了,跟个摆设没啥区别。
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能坐上议席的哪有几个素人,都是各个党派的成员,跟大佬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有些还是曾经的市长、州长啥的。
所以当一位杜马议员出现在别墅门口的时候,包括亚历山大在内,在场所有东正教祭司纷纷起身迎接。
这架势都给我看傻了:“教廷还受世俗管辖,这不对路吧?”
卓逸阴笑着给我解释:“我说过了,东正教跟冥府不一样,这些祭司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是人就要吃喝拉撒。
他们上世纪被打压的抬不起头来,自身根本没什么产业,每年都要靠财政补贴,还有我这种人的献金才能维持,现在金主来了,客气点不是很正常么?
还有这些祭司的家人,他们有的经商有的从政,都需要这些势力的帮扶,教廷给的拿点报酬可养活不了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