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泽一直都站在许知星的前面,直到两人都闻到了一股十分刺鼻的血腥气,他牵住了许知星的手。
温暖的感觉席卷全身,许知星看向秦佑泽的背影,只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就好像海洋中与同类不同频的鲸鱼,忽然遇见了同频的另外一只。
虽然许知星不愿意承认,也不需要这种感觉,但是她确确实实被一种安全感,紧紧地包裹在了中间。
“快、快报警!”
“现在游轮已经开出码头好久了,警察能追上吗?”
“让船长将游轮开回去啊!”
客舱的第二层,乱成了一团。
许知星收回看着秦佑泽的目光,朝着人群堆里面看去。
所有人的眼神,都盯着地板上。
欧文躺在地上,身下的血液正在朝着外面蔓延。
许知星看见他,挤进人群中,立马脱下外套压在了欧文身上能看见的伤口处。
她冷静道:“有没有医生!”
但是秦佑泽还是看见了她发抖的手,以及眼睛里面的恐惧和隐藏的悲伤。
秦佑泽蹙眉,跪在了她的身边,开始给欧文做急救处理。
他的手法很专业,而且动作也很快,将往外流的血液暂时止住,然后叫许知星拿出自己手机,播出了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拿药过来。”
吩咐了这四个字,电话就挂断了。
周围的人还在惊呼,“怎么回事?欧文先生怎么了?”
“好像是被人袭击了,我是第一个过来的,看见一个人影从这里冲过去了。”
“你别胡说,要是凶手就在我们这里面,听见你说你看见他了,别把你杀了灭口了。”
许知星闻言,抬头看向了说话的人。
是一位中年女人,被她这样盯着,女人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说道:“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毕竟我眼神不太好,近视呢,我什么也不知道……”
秦佑泽压低了声音,对许知星说:“现在先不要管这个,凶手自己会出来。欧文先生绝对不是受伤的第一个人。”
许知星闻言,收回目光,盯着秦佑泽,问道:“你怎么知道?”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就从人群中挤了进来,然后将一个药箱放在了秦佑泽的身边,很快就又挤出人群消失了。
秦佑泽给欧文的伤口撒了药粉,然后带上了氧气面罩,又打了一剂什么针给他,才对周围的人说:“力气大的男人过来,将欧文先生抬进去。”
说完,几个男人沉默着从人群中进来,他们仿佛训练有素,抬着欧文的时候,一点没有让欧文身体晃动。
许知星看出来了,这些看起来像是宾客一样的男人们,和刚才给秦佑泽拿药箱的男人都很像。
穿着神色的西装,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做了事情之后很快会钻进人群中,然后消失不见。
她不由得皱眉,但是眼前欧文先生的状况看起来十分的危险,所以许知星暂时没有心情管这些。
很快,明家的人来了这里。
看热闹的人都被驱散了,明朗走进房间里面,在二层这个狭小的客舱中,他看见许知星坐在床边,握着欧文的手,又看见秦佑泽站在她的身边,轻声安慰着。
许知星这样担心欧文很正常,但秦佑泽竟然会拉下脸去安慰别人?
不止明朗惊讶,门外的明月看见,脸上也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欧文先生的状况很危险,知星,我们需要更专业的医生来给他抢救。”
秦佑泽的声音一改以往的平静冷漠,此时他的话语中里面充斥着关心和安抚。
许知星此刻的表现看起来很平静,实则内心早已经乱了。
但她还存留一丝理智,当看见欧文躺在床上,慈祥的脸上白的似是一张白纸时,她站了起来。
“医生呢?”
她声音依旧颤抖,似乎正抑制着情绪。
秦佑泽还没说话,门口的明朗就道:“医生快来了,许小姐,你跟秦先生还是先出来吧。这里的客舱太小,一会儿医生来了乱了套,反倒会耽误欧文先生的治疗。”
什么来历
许知星听得出来,明朗并不在乎欧文的死活,但她还是照做了。
“明先生,欧文是你们请来的贵宾,若是你们不能保住他的性命,恐怕不好给出交代。”
从屋子里走出来,许知星冷冷地看着明朗。
明朗笑了声,“虽然我也不想欧文先生死去,但是若他真没了,我何必给谁交代?人又不是我杀的。”
“但他因你们而死,”许知星的眸光冷得吓人,“而你,要给我交代,否则你会后悔今天你说过的话。”
说罢,她转身去了刚才发现欧文的地方。
明朗微微一愣,盯着许知星的背影,冷哼一声,“那你也要有能耐。”
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