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中的余溪棉脑袋还埋在沈叶的衣服中,背对着辛里和白时修,一个小小的尾巴上下颤抖。
辛里有些手痒:
听说兔兔的尾巴可以拉很长,真的假的?
“我们到了。”
沈叶先是阖首向他和白时修问好,然后轻轻用大掌拍了拍小白兔的屁股。
下一秒,众目睽睽之下,那只看上去因为害怕全身颤抖的小白兔突然转过身,然后毫不客气地,咬住了沈叶的手指。
沈叶:“嘶!!”
辛里≈白时修:“???”
原来,兔子急了真的咬人。
手感当然好
余溪棉咬完沈叶的手指后,小屁股一扭,转身就从他怀中蹦跶落地,途径辛里,还小小的用耳朵蹭了一下他的小腿。
然后直奔节目组准备的更衣室。
虽然隔着裤子,辛里却还是觉得小腿上毛茸茸的痒了一下,长耳朵小白兔什么的也太可爱了!
于是原地只剩下沈叶和他们面面相对。
沈叶还皱着眉,翘着一根被咬了的手指站在原地。
辛里眨眨眼,找话题道:
“那个,沈总,你要不要去包扎一下?”
余溪棉那一口可不是说着玩玩,兔子的门牙非常锋利有力,直接将沈叶的指腹破开了一个小口子。
有细小的血珠流出,衬得沈叶的手指皮肤白的分明。
“没事,不用了,他经常咬,不打紧。”
沈叶习惯自如地从衣服口袋中取出一包即开即用的方便碘伏棉签,拆开后轻轻一折,在手指的伤口上涂过,然后为自己又贴上一个创可贴——
动作熟练的让人有些心疼。
辛里:“”
行,这是咬出经验了。
白时修看着沈叶的伤口,余光又扫了一眼余溪棉消失的更衣间,莫名的,心中有些小庆幸——
辛里是一只很可爱的小狐狸,连不小心亲到自己的耳朵,也只会将自己用大尾巴藏起来。
此时的他,并没有联想过,狐狸的牙齿是比兔子的更锋利的。
余溪棉从更衣室换好衣服重新走出的同一时间,另外一边缆车的终点围过去一圈工作人员。
辛里好奇地探头望去——
只见缆车那边乌泱泱一群人,居然是剩下的嘉宾一起乘坐着两辆缆车下来了。
辛里有些奇怪,不是说每两位嘉宾分别选择吗?
怎么,他们就算碰到一起了也应该每组坐一辆?
在他疑惑的视线中,工作人员为各位嘉宾打开两辆缆车,然后小心翼翼地脱下每个人身上的安全服,将下车的路让开——
辛里一双眼睛看着其他人下车,见证了什么叫面色各异、狼狈不堪。
首先下来的是许景和雁栩,雁栩一双长腿一落地,等也不等身后的人,眉头皱的很深,向来造型帅气的头发也显得有些凌乱,丢下身后的人迈着大步就向前。
许景紧跟在他身后,走下缆车的时候双腿明显地发软,踉跄了一下,那张精致好看地小脸还有些脱妆。
再也没有那副可爱无辜的样子,面色惨白,脸颊还带着灰迹,就好像狠狠摔了一跤,整个人灰扑扑的。
和他们同一辆车的还有夏商影和卫明希,他们两个人大概是剩下嘉宾中最体面的两人,除了衣服有点凌乱、裤脚带着些水渍,整体看上去仍然很有活力,卫明希甚至看到他们的第一眼,还在招手打招呼。
第二辆缆车上先下来的是陈志卓和苏清哲,这一队是相反的,苏清哲脸色黑的几乎可以用盛怒来形容,丝毫不分一点眼神给陈志卓。
跟在他身后的陈志卓头发乱的不成样子,右脚落地甚至是光着的,不知道在哪里丢了一只鞋,走路一瘸一拐。
辛里不知道这些人发生了什么,有些茫然地偏头和白时修对视一眼,目光中全是不解。
白时修倒是不怎么好奇这些人发生了什么,相反,和辛里的目光交汇后,他突然向前了一小步,挡住辛里的半边身子——
于是前方正打算靠近辛里的雁栩步子便慢了下来。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白时修:
“白教授这是什么意思,小里名义上还是我的队友。”
白时修往前的一步太明显,雁栩又实在是情绪极差,连寻常的那些礼貌风度都索性不要了。
辛里一听雁栩开口语气这么冲,周围跟过来的其他嘉宾又多,迅速勾起个浅笑:
“雁老师,时修是怕我晒,我让他往这边站一站的。”
落日时分,刚好最后的余晖打在他们这里。
虽然是别扭的借口,雁栩也因此被提醒,察觉了身边靠过来更多的人,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不悦地盯着白时修,转头看向辛里:
“辛里,抱歉,节目组应该已经向你解释了吧,中午不是故意丢下你的。”
收起了一些戾气,先一步向辛里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