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卧槽?这什么鬼东西,怎么莫名其妙的。”
这话我是故意喊给揽月摘星听的,同时手上又掐了个驭土决。
“住手!别用土掩!”
看见我这动作,正在赶来的揽月摘星简直是目呲欲裂啊。
那摘星第一时间赶到我面前,也掐了个指诀收取正在熊熊燃烧的火焰。
之后他看了眼已经烧成废墟的丹房,双眼瞬间变得通红,回身用凶狠的眼神盯着我:“道友是何方神圣?为何要放火烧我丹房?”
我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随后微微皱眉:“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烧你丹房了?”
“臭牛鼻子,你别血口喷人。”
卓逸早就准备好说辞了,走上来对着摘星就开始输出:“我和姜大人散着步,看见这地方着火了,这才赶过来救火,怎么就成我俩放的火了?”
“散步?大晚上的你散的哪门子步?”
老道士也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因为卓逸一句话就彻底消除疑虑。
不过我倒是很满意他这种反应,把这俩道士留在这越久,就能给申公争取更多时间,哪怕打起来呢,都比他二话不说扭头回天井强。
这时候揽月也过来了,我潜入天井的时候见过他,不过这老头没见过我。
他扫了我和卓逸几眼:“两位是从冥府来的客人?”
我点头:“嗯,我是冥府第七殿阎君坐下冥使姜澍,你又是谁?”
“贫道揽月,这是贫道的师弟摘星,我二人忝为天心岛长老已有数千年了。”
他又瞄了眼卓逸:“今日冥府有贵客到访,此事贫道有所耳闻,只是不知二位为何不在精舍中休息,反而跑到岛内的荒地上来了。”
“没什么,就是我这同僚是第一次上岛,带她欣赏欣赏风景。”
我回头瞄了眼卓逸,可能是被揽月刚才的举动弄的,她现在有点心虚,目光在下意识闪躲,能理解,毕竟以前给这俩道士打过杂,怕被认出来也正常。
不过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白长老正在准备挥师冥府,可那些魔卫都在天井躺着。
现在揽月摘星来了,可白长老不见踪影,他如果还在天井,申公该怎么动手?
“原来如此。”
揽月点头,又在我和卓逸身上看了看,之后转头扫了一眼已经彻底化成灰烬的丹房,脸上还是出现一丝难掩的心疼神色。
心疼,所以这事儿肯定不能就这样算了。
揽月再次看着我逼问:“姜大人,这火真不是你放的?”
他一说这话我就笑了,也没直接回答他:“我来天心岛是求援的,不是放火玩的,长老,你我是第一次见面,互相不信任也正常,我看还是请白长老说话吧。”
“师兄,跟他废什么话?这火就是他放的!”
摘星好像有点气疯了的意思,猛的冲上来,伸手就要薅我脖领子。
我不动声色的往旁边一闪:“动手?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摘星,不得无礼!”
揽月还是保留了基本的理智:“两位大人是冥府官差,想必不会做这种下作的勾当,你去请白长老来,确认一下两位的身份吧。”
“师兄,你怎么……”
“闭嘴!木已成舟,无论这把火从何而起都不重要了。”
揽月用那种不容置疑的声音呵斥:“我早就说过让你少琢磨这些歪门邪道,把心思放在修炼上,眼下大敌当前,要是耽误了要紧事我拿你是问!”
毕其功于一役
师兄弟,尤其是那个年代的师兄弟间,师兄说话还是比较权威的。
揽月一声呵斥,摘星立马不敢造次了,只是用那种警告的眼神看盯着我。
“我说了,让你联系白长老。”
揽月盯着我,用冷冷的语气对身后摘星扔出这样一句话。
摘星眯着眼睛,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指长短的匕首,朝天井方向扔了出去。
“已经用飞剑传书告知白长老了。”
“嗯,那就等吧。”
之后在场四人谁都没再说话,空气中弥漫着烧糊的药香,这香味儿钻进对方两人鼻腔里,又让他们不禁皱了皱眉,看那样应该是心疼够呛。
大概过了半分钟,又一阵破风声传来。
白长老轻飘飘的落在四人身侧,瞄了眼不远处的废墟,又看了看正在对峙的双方:“揽月,摘星,这好端端的,丹房怎么会突然起火?”
“你应该问这两个从冥府来的人,我怎么知道?”
摘星放出一句带刺儿的话,随后揽月又是一声呵斥:“我说了不得无礼。”
“是。”
摘星一副不甘愿的样儿,又瞪了我跟卓逸一眼,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
我倒不在乎他什么态度,现在揽月摘星和白长老都在,那四个老不死又在守密室,也就意味着天井没人把守,申公可以想干什么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