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捂着鼻子，揉着下颌，继续后退，不敢让女孩靠他太近：“刚才……你怎么做到的？你会特异功能？”
你们就会欺负老实人
“我不会特异功能，我是天上的神仙。”
夏初糖眼珠子一转，编鬼话：“你这人太坏，上面神仙派我来收拾你。”
“哈哈哈——”司机愣了几秒，突然大笑起来。
夏初糖也不急着问他笑什么，就冷冷看着司机疯癫。
等他笑够了，自己开口问：“神仙？我跪地求你们救救我奶奶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显灵？那村头恶霸占我家地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收他们？”
夏初糖的“鬼话”刺激到了司机。
他表情瞬间扭曲狰狞：“什么狗p神仙？你们就会欺负老实人。”
“你是老实人？”
夏初糖挑眉，冷笑：“谁家老实人到处作奸犯科？”
“我那是被逼的！”
司机怒声吼道：“要不是被逼的走投无路，我也不会干这些坏事。”
说着，司机干脆瘫坐在地上，痛苦道：“谁不想当个好人？我也不是生来就愿意干这损阴德的脏活！”
夏初糖：“……”
“你不愿意也做了。世上没有回头路。”
夏初糖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抹眼泪的男人：“我最后问你一遍，第一次派你来杀我们的人是谁？你刚才说的活儿，又是什么意思？”
“姑娘，我是真的不知道谁找我！”
司机把腰间别着的bp机扯下来，丢在脚边：“你不相信，自己看。”
夏初糖捡起一看，司机拿的呼机是最老的那一款。
只显示数字，连字都看不到。
“他们给我电话，我找电话回过去。”
司机继续说道：“价钱合适的活儿我就干。他们会把钱放在我说的地方。”
“至于是谁，我不想知道。也没必要知道。”
夏初糖盯着司机看了半天，确定他不像是说假话，又问：“那你刚才说的活儿是什么？”
在司机逃跑之后，有“老板”联系他。
大概率还是李家的人。
“老板叫我做掉一个住在大院里的女人。”
司机舔了舔干裂的唇角，自嘲：“可是那大院门口有24小时值勤的人守着。我根本进不去。”
“然后呢？”夏初糖问道。
“然后我就想着反正暂时做不掉这个女人，不如先把你解决了。”
“那个老板让你继续杀我？”
司机摇头否认：“那倒没有。他说优先做掉那个大院里的女人。”
他蹲了一天，没等到目标出来。
所以才退而求其次找到了夏初糖。
司机想的是：要是能把之前的“活儿”干掉，还能跟老板再谈谈价钱。
听完司机说的，夏初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那个大院里的女人叫什么？”夏初糖冷声问道。
司机从上衣兜里拿出一张7寸照片，“说是叫李惠。”
一把夺过司机手里的照片，借着昏暗的月光，夏初糖还是看清楚照片上的人就是自己母亲。
不过，这照片是李惠入职电视台时，穿着职业西装的证件照。
应该是有心人从电视台拿出来扩印的照片。
“你那老板给了你多少钱？”夏初糖把照片装在兜里，继续问道。
已经说了这么多，司机也没瞒着：“给了五千块。说是做成了再加五千。”
“一共给你一万块？”夏初糖咬牙问道。
“嗯，事儿办成给一万。”
在李家人的眼里，买李惠的一条命，不过区区一万块钱！
夏初糖心脏像是被人攥着拧了一把。
想着母亲和姥姥的遭遇，她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李长野面前，问问他到底是不是个人！
“我该说的都说了。能不能放我一马？”
面前女孩好半天没说话，司机试探着问了一句。
“放了你？”
夏初糖攥着拳头，冷冷反问，“放了你，然后让你继续害我？害我妈？”
“不不不——什么？你妈？”司机怔了一瞬。
随即反应过来：“那个大院里的女人，是你妈妈？你……你不是神仙下凡吗？”
夏初糖冷笑一声：“我要真是神仙，就让你这种人渣，还有买凶那些王八蛋都原地毁灭。”
都说世上好人多，可偏偏夏初糖的两位至亲遇见了几个恶人。
司机还想要说什么，只见女孩抬起手，一掌劈下来……
十分钟后，路边公用ic电话亭有热心群众举报：在旧城拆迁楼废墟，发现在逃逃犯。
“姑娘，咱们还要等多久啊？”
出租车司机看着后座上吃雪糕的女孩，疑惑问道。
这姑娘去了老城区一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