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上楼，程素眉已经打开了家门在楼道等着。
“程阿姨——”
“妈，你怎么出来了？”
程素眉看了看女孩，皱眉：“我刚才在阳台上看书，听到楼下闹哄哄的，就看了一眼。你们两个没事儿吧？那人是谁啊？”
楼上听不清楚，程素眉只看到夏初糖和儿子在说什么，还有那个瘸腿的男人，让她联想到了李惠的前夫。
“妈，进家里说吧。”
陆城渊给母亲递了个眼神，摇了摇头。
程素眉立刻会意，三人一起去了夏初糖家。
一进门，赵大妈就迎上来，焦急：“我刚才好像看到夏志刚了，是不是他？”
老太太自从做了眼睛手术，眼神好了不少。
刚才她在厨房做饭，听到楼下吵杂声看了眼，一下子就在人群里看到了夏志刚。
吓得老太太连饭都没做。
生怕被夏志刚发现。
夏初糖点点头，问道：“我妈回来了吗？”
“回来了，在睡觉呢！”
老太太犯愁，“下午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我给骂了一顿。没想到他竟然跑来堵门了！这不是都离婚了吗？他想干嘛啊？”
正说着，李惠从卧室出来。
看到陆城渊和程素眉也在，不好意思道：“你们啥时候来的啊，怎么不叫醒我？”
“阿姨，我们刚进来。是不是吵到你了？”陆城渊客气回道。
“没吵，是我自己醒了。怕睡多了，晚上又睡不着。”
李惠给两人倒了茶，坐下感慨：“年纪大了，加班赶了一晚上稿子，回来就累瘫了。像我们单位小年轻，熬了一夜，今天还在加班，人家精神还特好……真是岁月不饶人。”
“你先别岁月不饶人了！”
老太太忧心忡忡，哪里有心情听这些闲聊的话，表情严肃：“先担心担心夏志刚怎么不饶你吧！”
李惠愣住：“夏志刚？！他怎么了？”
那离婚能随便离吗？
听到夏志刚来了楼下，还在家属院门口闹了一场，李惠的脸色非常难看。
“糖糖，陆大夫，你们没事儿吧？”
“李阿姨，我没事。”
夏初糖也摇头：“妈，我没有事儿。但是……我觉得这事儿肯定没完。”
“我以为离婚完就结束了。没想到……”
李惠恨得咬牙切齿：“他不是在住院吗？怎么会突然跑来这里？”
“是不是有人跟他说什么了？”
程素眉分析道：“要不然，看他那天签字的痛快样，不可能再来啊。”
李惠和赵大妈异口同声：“赵兰英！”
“肯定是赵兰英！要不就是杨萍，或者两个人一起！”
李惠恨恨说道：“我和夏志刚这十几年，每次他动手，都是因为杨萍倒了闲话。”
上次她胳膊被打骨折，也是杨萍打了电话，说了很多是非。
“我去找赵兰英去！”
老太太坐不住了，“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夏初糖拦住姥姥不想让她去。
赵兰英这一家子极品亲戚，她根本不想沾边。
也不想姥姥和妈妈跟她们有交集。
但是，她不想沾边，架不住人家找事儿。
“糖糖，有些话我早就想问问她了。”
赵大妈憋了很久，“我今天就去问问清楚。看我这些年，到底哪里对不起她！”
眼看着老太太气坏了拦不住，夏初糖赶紧道：“那我陪您一起去。”
李惠也整理了下头发，拿了外套：“我也去！看杨萍她们要怎么样。”
陆城渊也想要去，被程素眉一个眼神制止。
“那你们去。有啥需要帮忙就给家里电话，我和城渊在家等着。”程素眉一起出门。
回了家，陆城渊皱眉问：“程女士，为什么不让我一起去？李阿姨和赵奶奶性格太温和，我怕……”
“城渊。虽说我这次来跟糖糖表明了我们一家对你们两个的态度，可这不代表你们两个就定下了关系。”
程素眉知道儿子担心，安慰：“你要是去了，反而让有些人落了的话柄。更何况，就算有一天你们结婚，这些事也是她娘家的家事，你插手不好。
你也要相信，糖糖她们一家，会处理好自己家的事。”
陆城渊按捺住心头的不安，拿出一本书：“那我等她。”
……
赵大妈怎么都没想到，在赵兰英家遇见了最不想见到的人——夏志刚。
躲了一下午，现在倒是主动碰面了。
真是晦气！
“惠惠！糖糖！”
夏志刚见到妻子女儿，单脚蹦着站起来，“你们是来看我的吗？”
赵大妈端着一口气，抢在女儿前开口：“我倒是不知道，赵兰英这里成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