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 (第1/3页)

我1,跟我吗?

棚户区这地界儿狗尾巴草常见,鲜花不常见。

若是见了,往雅了说像乌涂涂的画纸上混进了一抹突兀的亮色,往俗了讲就是一身短打配了双万八块钱的鞋,往哪儿落脚都感觉不合适。

守着街角报刊亭的陈阿大今天见人往对面的公司送了两束鲜花,两个配送员一前一后,相差不过十分钟。

他与坐在歪脖子树下的送水工八卦:“你说是送给谁的?这家公司的人长得都体面。”

坐在藤椅上的盛屿没吭声,被陈阿大又问了一次,才给了答案:“应该是最体面的那个吧。”

未待陈阿大追问哪个最体面,对面公司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推开了,冯嘉抱着一束风信子出来,眼风瞄了一眼树下的人,穿过马路,舍近求远地将花束扔进了盛屿附近的垃圾桶。

棚户区的垃圾箱还延续着十年前的风格,绿色铁皮,容积巨大,但凡扔进去点什么,听个响儿的同时,顺带还能欣赏乱蝇翻飞。

陈阿大挥走一只苍蝇,可惜道:“怎么扔了?糟践东西呢不是。”

扔了花的冯嘉站在了盛屿面前,垂眸看他:“盛先生,这公司里的人不认识你,但我认识,两年前,你与冯少川在夜总会演过双簧,让人印象深刻。”

沉静的眸底滑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上次在天台也是你救的我,不管你因为什么目的伸出援手,我都要谢你,今日若是草草道谢显得不郑重,改日我请盛先生吃饭。”

“但……”冯嘉刻意做了停顿,“但一码归一码,即便你救过我,我也觉得你配不上佟哥。”

他指了指垃圾箱中的乱蝇:“该在哪里待着的东西,就应该好好在哪儿待着。”拿起报刊亭中的一份报纸,冯嘉狠狠地拍死了一只趴在藤椅扶手上的苍蝇,“如果越了界,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扔了报纸,扫码付了报纸钱,对略显愣怔的陈阿大说:“大爷,您平时离苍蝇远点,沾上了脏,还晦气。”

转身刚行两步,冯嘉就听到了身后男人平稳的声音:“因为佟言。”

他转头望过去。

男人的眸中竟有温度:“佟言担心你的安危,我是因为他才去救你的。”

冯嘉沉默了片刻,启齿道:“花是佟哥让扔的,他说留一束,就够了。”

盛屿烟瘾犯得急,在身上没摸到烟,打算向陈阿大讨一根。

却见他躲在报刊亭的一角,手上捋着报纸,佯装忙碌。

盛屿轻轻苦笑,起身走出了那片阴影。眼角扫过垃圾箱中的那片紫色,他犹豫地掏出手机,翻到了久未联系的对话框,里面最新的一条信息,还是对方转了二十元的水桶押金。

站在大太阳底下打字,删删减减多次,最后只留下简短的一行字:你当初是怎么把薛宝添追回来的?

对面信息回得倒快:不适合你。

盛屿:说来听听。

阎野:哭一鼻子。

盛屿熄了屏幕,把手机装进兜里,抬头望望惨白的日头,刺眼睛。

佟言走出公司,在大门上看到一张纸条,黑体加粗的字体,醒目中透着难看。

“水桶放在门口,送水工禁止入内,谢谢。”

应是冯嘉的手笔。

佟言扬了下眉,抬手将那张纸压平,贴得结结实实。

转过两个弯儿,就进了佟言租住民房的巷子,巷子不深,一眼就望到了头。

靠在自家窗下的身影有些显眼,有路过的上了些年纪的女人与他玩笑:“今天在这儿冲凉?”

那人叼着烟勉强笑了笑,偏头对上了佟言的目光。

佟言将钥匙锸入门锁,手腕被温热的手指轻轻拉了一把:“佟老师……”

准备了很久的话卡在了喉间,盛屿沉默了半晌儿,慢慢松开了握着佟言的手。

“我其实是想为自己解释几句的,在这站了半下午,一直在想要如何和你解释,可是思来想去,记起来的都是自己的罪过,能解释的都牵强附会,而且也没必要让你为我的隐痛买单。”

门前有条窄窄的排水渠,黄绿相间的落叶顺水而流,盛屿望了一眼旁边的槐树,挂在枝上的叶子不再鲜嫩,透出丝丝老旧的绿来。秋天要来了。

“我在监狱里琢磨了两年,下定了决心要与你散了,因为我的罪过太大,自己那关都过不去,如何来要求你?可出了狱冯少川找我保护冯嘉,只提了一句他在你这儿,我就应了下来。”

盛屿手中的烟烧了半截,烟灰被风一荡,轻轻渺渺地散了:“起初我也不想打扰你,暗自隐藏了半个多月,直到有人开始跟踪冯嘉,并且监控你,我才又一次闯入了你的生活。”

所剩无多的香烟终于被再次放入口中,却只沾了嘴唇,就又被摘了去:“其实保护你可以让任何一个人来,猴子、方脸,或者其他人,可是我还是借由舔着脸推开了你的房门。”

盛屿慢慢抬起一直垂着的眸子,望进佟言眼底:“佟言,说出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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