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有能力巫也会选择寿终正寝,只是把自已的智慧传承下去,像我和青鸾这种拜入道教的才是异类,也是长老们口中不折不扣的叛徒。
这个话题确实挺尴尬的,所以我选择把它引到一边:“申公序啊,我再问你个问题。”
“你能少说两句废话么?直接问。”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采访采访你。”
我把身子前倾,探到他面前:“如果啊,我是说如果,如果有天我告诉你,你必须放弃自身的一切修为、巫力才能活下去,否则就会被抹杀,你能接受吗?”
他没有正面回答:“如果是你,你能接受吗?”
一下就给我问懵住了。
犹豫了很长时间,我最终还是摇着头告诉他:“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申公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边向阳台走,一边自言自语似的说着:“我只知道自已是巫,身上寄托着申公家历代先祖们的希望,复兴巫族是我的责任。
只要能达成这个目标,别说放弃修为,就算让我死也在所不惜。”
从他说出这番话开始,我就知道自已的道德水平已经被他碾压了。
也没必要再聊下去了,我招呼他一声:“走吧,出去找地买盒烟先,等有空咱俩好好交流交流,这世上能唠到一块去的,可能也就剩咱俩了。”
“聊可以,只要你别再问我你爹是谁就行。”
两个人打开门,晃晃悠悠刚迈进走廊,就听见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往左边侧了下脑袋,看见一个衣着华丽、看上去跟亚历山大有几分相像,不过体重得比他轻一半的人,带着几个祭司从大厅方向走来。
这应该就是索菲亚的亲爷爷,现任东正教大牧首了。
他走到我和申公面前:“顾先生,请接受我诚挚的祝福。”
我装出一副茫然的表情,申公心领神会,清了清嗓子开始翻译:“这位是东正教牧首,他在向你表达问候。”
“啊,原来是牧首大人,我也代表三清道尊问候你全家。”
反正他听不懂,申公也不可能按原本意思翻译,我说啥都无所谓了。
申公白了我一眼,大差不差的翻译一遍,然后就听见牧首问:“顾先生完全恢复了?”
“嗯,差不多了,听说我昏迷的时候,牧首和几位红衣主教为我举行了祝福仪式,我要向您表示感谢。”
我一边说一边朝他鞠躬,这牧首也会办事儿,赶紧过来扶我。
等听完翻译之后他笑呵呵的对我说:“不用客气,顾先生和卓先生跟教廷合作,那以后我们就是最亲密的伙伴,这些小事算不上什么。”
反正这主教挺会说的,我跟他聊了半天没用的客套话。
不过聊着聊着,在中间翻译的申公有点不愿意了:“你们能不能别这么磨叽啊?有事儿一会儿吃饭时候再说,我想抽烟了,赶紧。”
牧首听不懂中文,但在申公的表情里,他还是能感觉出不耐烦的意思。、
思考片刻,他微笑着扔出一句:“这样吧,申公先生先去休息,我让手下人去准备晚餐。
不过顾先生,请你跟我走一趟,我有点事情要和你谈,是关于索菲亚的。”
过分热情
牧首话音刚落,申公的声音就从脑海我中响起。
这种灵魂层面的沟通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感知到,所以他也不藏着掖着:“是不是你欺负人家孙女的事儿被发现了?”
“不能吧,摄魂魔音是啥你很清楚,它不可能失效。”
“那这老头为什么要跟你聊索菲亚?”
“不知道,可能是我长得太帅,他想把孙女嫁给我吧。”
反正我心里不慌,也不太在意这件事。
倒是申公有点放心不下,他对牧首说:“顾言不会俄语,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帮你们翻译吧,休息不休息的无所谓。”
“哦,顾先生真的不会俄语吗?”
牧首嘴角依然挂着笑意,只是眼神很凌厉,似乎能洞穿人的内心:“我不这样认为,刚刚在交谈的时候,顾先生总是在我刚刚说完话就做出了反应,而不是在申公先生翻译完之后。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如果顾先生真的不会俄语,那请你不要介意。”
妈的,这是个老人精。
回忆了一下自已刚刚的微表情,然后我就发现这老头说的没错,我确实在他说话的时候下意识点过头、动过眼睛,如果真听不懂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只能说他观察的太仔细了。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会俄语。”
既然已经被看出来,我也没再装下去:“但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很好奇别人在背地里说我什么,人在异国他乡总要留个心眼,谨慎点总没错。”
“嗯,这很符合你们东方人的行事风格。”
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伸手朝向大厅:“请,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