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她没有要动电脑的趋势，眼神平静无波，不知在想什么。
“怎么？不敢查？怕挂科？”
“谁不敢查了？我只是在想密码，不记得改没改过。”叶初苒忽地凑近他，伸手拿放在他那边的鼠标。
两人的距离猝不及防地拉近。
女孩半边身子突然凑过来，柔软的发丝拂过他的下巴。
她挨得极近，近到谢酌言能闻到她身上的气息，熟悉淡淡的栀子花香气沁入他的鼻息，味道很好闻。
叶初苒把鼠标拿过来，依次输入自己的学号和密码，登陆后进入成绩页面，也是清一色的九字开头。
她侧过脸，声线充满愉悦，“每一科都上九十分了，我稳了。”
谢酌言神色淡然，轻启薄唇，“别高兴得太早，看到年级排名再高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叶初苒：“……”
“叮咚——”
她手机忽然震动了下，听通知铃声是微信来了新消息，她在电脑登了微信，点开电脑的微信就好。
谢酌言幽深的目光落在电脑上，一眼便看到放在置顶的自己。
看到她给他的备注，他眸光微动，唇角扬起一抹自己都未曾弧度。
班群下面最新消息是纪承持，他们在前一个小时聊过天，以［动画表情］结束，不知是什么表情。
叶初苒点开年级排名文件，她滑动着鼠标往上拉，她的名字排在第二，与第一名相差一分，就一分！
耳边传来熟悉低沉轻缓的声音。
“你输了。”
叶初苒撇嘴，哭丧着一张白净漂亮的小脸，眼神黯淡无光，“输得好不甘心，就差一分！一分啊！”
年级第一名是广告学202班的宋春棠，叶初苒输在体育成绩。
她体育成绩才九十分，其他科成绩都是九十几分，而宋春棠的体育成绩九十八分，逆天的存在。
叶初苒叹了口气，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一个重生回来的，在知道题目的前提下都干不过别人。
她好废啊。
“就这么在意？”谢酌言问。
叶初苒轻叹了口气，“你不懂，我复习了那么久，结果就差一分。”
“已经很厉害了。”
叶初苒心尖一颤，唇角的笑意掩饰不住，“和你比还是差了一点。”
虽然专业不同，但谢酌言的成绩比她的漂亮，都在九十五以上。
谢酌言偏眸睨她一眼，“不要和别人比，你要和自己比。”
叶初苒不否认他说的，她没有要拿奖学金的打算，本来想着不挂科就行，哪知后来和他做了赌注。
她当然是全力以赴了。
结果还是输了。
“说吧，两个条件，不许不让我追你，也不许拒绝我送你礼物。”
谢酌言唇线几不可察地弯起，眼睛犹如一汪深不可测的潭水，“这不许那不许的，我还能要求什么？”
“我不知道你，反正除了这两个，其他条件随便你开。”
“先欠着。”
“欠到什么时候？”叶初苒忽地抬眼，眼神里充满了诧异，她还在想他会提什么条件，结果他说欠着。
“等我想到的时候。”
叶初苒：“……”
与此同时，陆晚凝在办公室看监控看得津津有味，她单手托着腮，扬起唇角一直没放下去过。
这比偶像剧还好看啊，琴声优雅的旋律犹如电视剧里的背景音乐，她最震惊的是女孩凑近谢酌言拿鼠标。
她以为谢酌言会下意识往后仰，哪知他一动不动，表情她琢磨不透。
陆晚凝强迫自己退出监控画面，这算是在偷窥别人的隐私，纵使自己再想看下去，也不能这样。
她没想到的是，等她下次再见到叶初苒竟然是除夕夜那天晚上。
自从那天之后，叶初苒再也没来过咖啡馆，谢酌言倒是去过几次，每次去都是在画建筑设计稿。
除夕夜这天，谢家一家人在客厅看春晚，谢酌言忽然说有事先回房间，陆晚凝端着一杯牛奶上楼。
她站在门口敲了两下门才走进去，谢酌言似乎在和别人视频聊天，没注意她进来了，她缓缓走近他。
视线直落他的手机，一张熟悉的脸一闪而过，她还没看清他视频里的人，谢酌言迅速掐灭手机。
“妈，您进来怎么没敲门？”
“我敲了啊，是你自己没听到。”陆晚凝将牛奶放他桌上，看着他好几次想要开口问，又咽了回去。
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谢酌言疑惑道：“怎么了？你想说什么？”
陆晚凝也不拐弯抹角，“你刚刚是在视频通话？那女孩子是谁？”
“朋友。”谢酌言惜字如金。
陆晚凝：“……”
“朋友？我咋觉得那么眼熟呢，好像经常来我店里的那个女孩子。”
谢酌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