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有关系吗?”
“是跟我没关系,但是我好奇啊,想知道你们这些传说中的人物心路历程是怎么样的。”
在走出酒店前的最后一秒钟,沈诗紧赶两步拦在我面前:“反正你这一去生死未卜,咱俩以后能不能见面都是个未知数,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她这磕唠的我是真想给她个大比兜:“你他吗会不会说话啊?”
“我是情商低啊,要不然怎么能单身到现在呢。”
可能因为这一天一夜跟我混熟了,沈诗身上那东北大妞儿特有的虎劲儿又冒出来了:“说说呗,又不能少块肉,你这人怎么假假咕咕的呢?”
‘嘀、嘀’
门口那辆车的喇叭响了两声,随后坐在后面的卓逸摇下车窗:“还特么没唠够啊顾言,赶紧上车。”
“马上,一分钟。”
我朝卓逸伸出一根手指,然后卓逸翻着白眼儿又把车窗摇上了。
结果这时候沈诗乐了:“这一分钟是用来回答我问题的么?”
“行,我就大发慈悲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
有点无奈的瞪了眼沈诗,我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语言:“算你说对一半儿吧,我对她属于有点好感,但是谈不上情啊爱啊的。
但是她属于恋爱脑那种,自打刚认识我那天开始,就已经把我俩死之后合葬的画面儿都给脑补出来了,我这么形容你能听明白么?”
“明白,明白。”
沈诗飞快的点了几下头,但目光里就透着那种‘我知道你在嘴硬’的眼神儿:“要说男的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么,都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人家了,嘴上还在这儿说不喜欢,虚伪不虚伪啊?”
“没口是心非啊,我对她真就只是有好感,还没上升到爱情。”
“没事儿,不用跟我解释,说什么我都信。”
沈诗抿着嘴笑了一声:“我对彭于晏还有好感呢,但是彭于晏被人绑架了我肯定不会拿钱去赎他,所以到底喜不喜欢人家,你自已心里有数就行了。”
我是真没想到沈诗竟然学会反客为主了。
她扔下这句话之后扭头就走,根本不给我辩解的机会,整的我是有劲儿没地方使啊,总不能再把她拽回来解释一通吧,那不成欲盖弥彰了?
再说跟她掰扯这件事儿也没啥意义,于是我就把这件事儿抛脑后去了,转身往卓逸那辆车的方向走。
不过这时候,走到楼梯口的沈诗忽然喊了声:“顾言你记住啊,咱俩可说好了要让我这几天待在你身边的,所以如果你死在外面那就算食言了,哪怕到了阴曹地府那心魔也得出来折磨你,所以你必须得回来,听见了吗?”
我扭头,正好看见沈诗靠在扶手上给我比了个大拇指。
她这姿势一下就给我逗乐了,也是开玩笑似的冲她竖了根中指,然后弯腰上车。
屁股刚沾到座位上,就听见卓逸龇牙咧嘴的问:“你俩搁这儿谈恋爱呢?”
我故意气她:“对,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我打算回来就给她收了。”
“你这两下子也就跟我俩吹吹牛逼行,一到真章就完犊子。”
知道我在扯淡,卓逸都不接茬了:“刚才你没出来的时候丹尼尔给我打了两个电话,说他好像发现妘螭了。”
“在哪儿发现的?”
“就在他们的落脚点,妘螭带着两个魔卫从一间屋子里出来,上了车,直到现在还没回来。”
卓逸晃了晃手机:“他催我们快点过去,好能赶着妘螭出门的空档潜进去找张琪,所以刚才你要是再磨唧一会儿,我他吗就要下去薅你了。”
被逼无奈
远东是大,但毛子人口太少了。
再加上他们的核心区在欧洲,所以整个远东几百万平方公里的范围内,满打满算也就七八百万人口,还不如国内一个大城市人多。
更别提库页这种地方了,南萨哈林斯克虽说是岛上的第一大城市,但也就跟国内县城规模差不多,尤其到了市郊,我们行驶在路上半天都见不到一辆车,此情此景只能用荒凉俩字儿来形容。
这种荒凉让人心里很不踏实,我问卓逸:“天心岛的人会用科技手段么?比如调监控啊、卫星图像啊或者无人机啥的?”
卓逸瞥了我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因为我觉得咱们的目标太明显了。”
我朝车子顶棚指了指:“但凡头顶上有个无人机,就会发现方圆一公里内就咱们这一辆车,猛踩油门儿朝妘螭他们的落脚点狂奔,所以我想咱们是不是应该用点别的方式赶路,比如下车步行啥的?”
“你愿意走你自已下车走,我是不下。”
她又开始翻上白眼儿了:“还监控、无人机,有鸡毛用啊?还记得当时在布市我用来监视你跟柳青青的那只鹰隼么?
我会训练它们,妘螭跟她的魔卫自然也会训练它们,要真想监视咱们还需要啥无人机啊,直接派那玩意来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