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第1/3页)

“我得意。”佟言的呼吸有些沉重,“可是得意也没用。”

电话那头笑了笑:“看来你是真醉了,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你真不来了?”

“不去。”电话从耳边滑落,佟言缓缓闭上了眼睛。

司机正在缓速前进,见佟言挂了电话才问:“咱去哪儿?您给报个地址。”

睡过去前,最后留了句话:“道樊养生馆。”

佟言是被人摇醒的,睁开眼看到一张大脸。

“佟儿,不是不来了吗,改主意了?”碎嘴同事拿出手机扫码付了车费,把佟言拉下车,“按摩店的经理说你过来了我还不信,下楼一看果然是你。”

他将佟言扶上了台阶,经理已经在店内拉开了门,自上次佟言帮忙解决了麻烦,这人便点头哈腰、殷勤备至:“佟老板可好一阵没来了,我已经将阿山的钟空下来了,一会儿让他给你好好按按醒醒酒。”

碎嘴同事将佟言安置在沙发上:“我们佟经理不得意阿山,换个稳妥的。”

一直任由摆布的佟言,听到阿山的名字,终于有了反应,他点点头,轻声说:“对,我不得意阿山,我喜欢阎野。”

“爷爷?”经理蹙起眉头,“我们这儿是有稳妥的,但稳妥得像爷爷的真没有。”

他回头看了看站在角落的年轻技师,不知是不是眼花,竟觉得那人腰板挺直了一些,浑身的气度微冷,让人心中一惊。

可转眼再看,一切如常,真是眼花而已,他向新手技师努努嘴:“去,找个闲着的年纪大的来。”

男技师却从接待手中拿过拖鞋,走过去蹲在佟言面前,握着他的脚腕儿帮他换鞋。

手指在踝骨上轻糅,他抬头问:“不用我吗老板?”

佟言面色微变,腳一勾收了回来,却又被缓缓地拉了回去,男人帮他脱下鞋子,动作间手指似不经意的从腳踝滑到腳尖,然后套上了拖鞋。

眼帘微挑,鼻梁高挺,薄唇翘着弧度,男技师脸上的每一处线条都是温和的,却又藏着锋锐的寒意:“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我吗?”

佟言沉默了半晌,带着酒气微微垂头:“叫哥。”

他的声音不小,入了众人耳,碎嘴同事尴尬地解围:“醉了,喝醉了,男人都一样,想当所有人的哥和爸爸。”

“哥。”男技师笑着随了佟言的心意。

佟言再次沉?,用一只手扶住男技师的肩膀,靠近他的耳朵,这回只用了对方能够听到的声音冷言:“给鄵吗?”

男技师拂开他站起身,沉声对经理说:“佟老板醉了,免得打扰别的客人,开个单间吧。”

作者有话说:

佟言:带你们逆袭,都来。

请你喝茶

嫉妒是爱情的本能反应和孪生兄弟,在这个世界上大家只爱一个人却毫无嫉妒,那就是上帝。——题记

单人包房在养生馆的最高层,可围炉煮茶、净手焚香。

佟言看着门板的缝隙在高大的男人手中缓缓闭合,他的酒醒了一半。

酒精的麻醉让佟言一时忘了盛屿的德行,床上床下都要绝对掌控的男人,怎能如此好说话?况且两人山高水长,后会无期是盛屿表明了多次的态度,如今反常,必有祸患。

门缝的光线消失时,便是生死难料局。

趁着那一线还没消失的光,佟言的屁股往理疗椅外挪了挪,大着舌头:“要不,今天算了吧。”

光还是消失了,盛屿关上门回头看他:“佟老板确定?”

男人反身走来,肩背挺阔、修腰落胯,隐隐蓄势,又透着闲散,每一步都踏在佟言的心尖上,向上连着灵魂,向下连着那根不知死活的东西。

佟言活了26年,灼日年华,今日却忽然参破人生,“风流”二字是他躲不过去的劫数,终归会刻在他的墓志铭上。

不就是生死局吗?轮回生死几千生,睡盛屿,值了。

屁股又往椅子内挪了挪,他强撑着冷静:“那就醒醒酒再走。”

盛屿焚了长香,洗杯煮水。长烟盘桓,汤水初温才走到佟言面前,一手扶着椅子扶手,圧低身子,将佟言圈入领地:“我会些醒酒的手法,上依脫了。”

焚香烹茶之地,佟言却因盛屿的一句话变得蠢蠢欲动。手指因为酒精的麻痹变得僵硬,衬衫叩子总从指间滑脫。

“我来。”盛屿将佟言向后一推靠在椅背上,空出的那只手搭在贝壳叩子上。

一颗叩子崩开,他低声问:“和谁喝得酒?”

皮夫上的红晕随着旨尖慢慢向下晕染:“瑞祥药业的薛宝添。”

动作一顿,片刻后又继续:“你认识他?”

佟言本来就醉,意识又都在若有若无擦过皮夫的温度上,便比平日多了些话:“今天第一次见,我朋友得罪了他,今天拉我一起去向他赔罪,我替朋友喝了杯赔罪酒。”

动作停在最后一颗叩子上,男人微微抬眸:“你替别人喝了赔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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