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在栏杆处站了许久，游泳池周围已经没有任何人了，他只是盯着水面若有所思。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侧了侧头，倒不怎么意外对方会出现在这里。
瞥了一眼后傅斯年便转过头，道：“这么晚了，宴会都结束了，温总还不离开吗？”
温朗已经换了身衣服，不答反问道：“姜柠……她怎么样了？”
傅斯年淡淡地说道：“无可奉告。”
现在回想起来，他今天可也是看见温朗想要去救姜柠的。
温朗看了眼房门，门外守着几个保镖，他不用去问就知道他进不去。
也对，有傅斯年在，轮不到他来关心。
“那好，我就不叨扰傅总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转过身欲离开这里。
傅斯年突然出声道：“温总，你今天有带其他人赴宴吗？”
温朗猛地回头，“什么意思？我一个人赴的宴，你怎么会这么问？”
“没什么。”
傅斯年却不欲多说，转身回了房间。
温朗心里起了疑惑，很想知道傅斯年为什么忽然问他是不是一个人参加宴会。
他最后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慢慢往楼下走去。
温朗心不在焉地走出宴会厅，却发现楚瑶站在车前等着他。
他蹙眉，语气不太好地说道：“楚瑶，你怎么还没走？”
“温朗哥哥，我在等你啊，”楚瑶若无其事地说道，“你刚刚是不是去看姜柠了？”
温朗看着她，想到几分钟前傅斯年问他的话，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他今天的确是一个人来的，但有个人非要跟着他过来。
他直接地问道：“今天姜柠落水的时候，你在哪里？”
楚瑶有一瞬间的慌乱，随后镇定地直视温朗。
她露出伤心的表情，摇了摇头，“温朗哥哥，我那时候在宴会厅里和人聊天啊。”
温朗扫视着她面上的神色。
他严肃地问道：“姜柠落水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楚瑶当即否认道：“不关我的事，温朗哥哥，你为什么会这么怀疑我？”
她去拉温朗的手，试图让他相信自己。
温朗一下子就甩开了她，厌恶地擦了擦被她碰过的地方。
他看着她道：“是我看起来太好说话了吗？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楚瑶一听，眼角流下了眼泪。
“温朗哥哥……你觉得我脏？难道姜柠就很干净吗？她可是给傅斯年生过孩子的女人，你就不嫌她脏是不是？”
温朗眼神更加厌恶，冷冷地说道：“楚瑶，我不打女人，下次再让我听见这样的话，我会毒哑你这张恶毒的嘴。”
说完，温朗开着车扬长而去，任由楚瑶坐在地上流泪。
……
姜柠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似乎被傅斯年摆来摆去，像个洋娃娃一样，还给她换了漂亮衣服。
等她睡着了以后，傅斯年就会偷偷亲她，她只能气呼呼地干看着。
又一次，傅斯年想吻她的时候，她终于能睁开眼阻止他了。
姜柠看着眼前男人俊美的脸庞，正慢慢地要在她嘴唇上落下一吻。
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声音又沙哑又有些甜。
“还没亲够吗，不许亲了。”
真担心以后喂不饱你
傅斯年讶异地挑了挑眉，骤然看见姜柠醒了过来，心里的喜悦藏在眉梢眼角。
他抬头，双手紧紧地抱住姜柠，似乎在确认她不会消失不见。
“宝贝，你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晕不晕？肚子饿不饿？”
他一连串的问题砸了下来，让姜柠有些不知所措，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她反应了一两秒，才想起自己参加宴会时落水晕了过去。
她摇了摇头，嗓子软而哑地说道：“老公，你问题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一个了。”
傅斯年也意识到自己情绪一时激动，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恢复到平日里沉着清冷的模样。
他听见姜柠声音沙哑了不少，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先喝口水吧，宝贝，喝完我们再慢慢说。”
傅斯年扶着姜柠起身，拿了个靠枕垫在她背后，让她靠的舒服点。
他端起水杯，喂姜柠喝了几口水。
姜柠感觉嗓子好受了不少，声音也没那么沙哑了。
她这时才有心思打量周围的环境。
发现他们现在在一个很陌生的房间，她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换过了。
傅斯年见她打量周围，解释道：“宝贝，我们在宴会厅二楼的房间，你已经昏迷一个晚上了。”
姜柠哦了哦。
她想起刚才做过的梦，好像是半梦半醒间发生的事。
那她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