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姜柠，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提离婚是你自愿的还是有人逼你、要挟你？”
“我自愿的，没有人逼我、要挟我。”
姜柠一字一句地说道。
说完后，她死死地掐着自己白嫩的手背，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哭声。
心间充斥着酸涩，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她一直默念让自己不要哭。
傅斯年拿起茶几上的戒指，细细端详着，似乎还能感受到一丝属于姜柠的温度。
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戒指，特别是接触姜柠皮肤的戒圈内侧，他慢慢地、一寸寸地抚过。
他嗤笑一声，轻启薄唇道：“姜柠，别忘了我们的协议，还有几个月才到期限。你这是违反协议。”
闻言，姜柠仰头，使劲眨了眨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
协议？
说来说去，还是协议的问题。
“早几个月晚几个月又没有什么区别，反正你最终还是要跟我离婚的。”
傅斯年下颌绷紧，一派不近人情的模样，熟悉他的人就能看出他已经动怒了。
他眸光晦涩难懂，凉薄地开了腔。
“协议还在生效期，你没资格和我谈离婚。姜柠，能主动提离婚的人——
只有我。”
你现在赶紧给我回来
姜柠听了傅斯年这番霸道的言论，顿时觉得有理说不出。
她嘟了嘟嘴，心道傅斯年这人是掌控欲太强了吗，想离婚还得让他来提，还说她没资格。
姜柠反驳他道：“孩子生完了，我妈妈也醒了，傅总应该早就想和我离婚了，我现在只是如你所愿。”
傅斯年脸色难看到极点，他在姜柠心里是这么利益至上的人吗？
“你自顾自地说要离婚，现在又说是如我所愿？姜柠，你真行啊！”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话。
捏了一下眉心后，他仿佛累了一般继续说道：“不管你是在耍我还是来真的，立刻给我回别墅。”
姜柠没有说话，安静地不作声。
她用沉默来表示自己的答案，一时间只能通过听筒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傅斯年哑着嗓子道：“说话。”
姜柠一瞬间垂眸。
片刻后，她超级小声地开口：“我把戒指都摘了下来，怎么可能还想着回去。”
傅斯年差点被她气笑了。
只觉姜柠气人怼人的功夫见长， 每一句话都踩在他的底线上。
他按捺住心中的怒火，直截了当地说道：“你现在赶紧给我回来，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姜柠不自觉地扇了扇睫毛。
回去以后，傅斯年还是会和她离婚的，她就不必自取其辱了吧。
他现在应该只是觉得她提离婚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想要拿回主动权。
既然已经下了决心，就不要再动摇了。
港城的亲人们还在等着她和妈妈，就这样和他别过。
“不要，我要走了，离开帝都了。”
姜柠声音绵软，但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软，甚至让人想要大发雷霆。
傅斯年周围的空气又冷了几度，散发的寒气逼人。
他嗓音沉沉，威胁道：“姜柠，你要是敢离开帝都，就再也别回来了！”
寂静了几秒。
随后，姜柠哦了哦。
“好，我答应傅总，以后不会再回帝都了。再见了，傅斯年。”
说完这句话，没等傅斯年说什么，她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傅斯年气的想摔手机，但一想到这是和姜柠的情侣手机，又硬生生地止住了这个念头。
他深呼吸了几下，试图平复着胸腔中的怒火。
谁允许她擅自说离婚说再见的？
真是反了天了，胆子越来越大。
冷静下来之后，想到姜柠说要离开帝都，他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总裁，请问有何事吩咐？”
傅斯年冷声命令道：“三十分钟内，立刻找到姜柠的下落，然后，把她带回来见我。”
“是！总裁！”
另一边。
姜柠抱着膝盖，将脑袋埋在腿上，默默地掉着眼泪。
她没想到这一切比她想的还要痛苦，悲伤几乎淹没了她。
到了机场以后，钟漫一眼就看出自己女儿刚刚哭过，眼睛都肿的像个桃子了。
她上前抱了抱姜柠，“柠柠，怎么回了一趟别墅又哭了？”
姜柠揉了揉眼睛，实话实说道：“我跟傅斯年坦白了，本来以为之前哭过一次不会再伤心了，但我还是高估了自己。”
她说话时鼻音很重，嘟嘟囔囔的，听着就让人心软。
钟漫拍了拍她的后背，叹了一口气。
“柠柠，妈在你身边呢，想哭就哭吧，憋在心里更难受。”
姜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