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第1/3页)

当他握住那把刀的时候,盛屿已经做好了全部准备,男人看着握着刀柄的那只手嗤笑:“故伎重施啊,佟老师。”

盛屿曾经说的没错,他不需一秒钟就可以拧着佟言的手腕让他握不住刀,可那白皙修长的手指,仅在刀柄上轻碰了一下,就毫不犹豫地向前探去。

“佟言!”

盛屿的喝止并没有让佟言停下动作,只拿过笔的柔软指腹,在锋利无比的刀刃上骤然一按!

血,涌了出来。

“草,佟言你他妈疯了!”

盛屿跳下沙发,一把抓住佟言的手,查看他的伤口。

伤了三根手指,伤口不深,但也不浅,一直有血涌出来,白色的羊毛地毯上除了丑陋的烟洞,又染上了殷红的血迹。

盛屿从地上的一堆衣服中翻出自己的领带,在佟言伤手的腕口用力一扎,又找到手机拨通了电话:“方脸,把车里的止血包拿过来,要快。”

方脸的确来得很快,从门缝递进医药包时,脑袋也想探进来:“怎么啦?老大,”他压低声音,“东西不都到手了吗?怎么又见血了?”又看到盛屿仅围了条浴巾,“分手炮闹过头了?”

盛屿移动一步,挡住了方脸窥探的视线:“里面光着呢,要看吗?”

方脸终于觉出了自家老板的戾气,赶紧摇了摇头。

盛屿不耐烦地接过医药包,将他的脑袋向外一推,重重地关上了门。

止血、消炎、包扎伤口,盛屿的手法专业醇熟,整个过程中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

纱布打了最后一个扣,盛屿将医用剪刀扔进医药包,又抽了一张酒精湿巾擦过手,才点了一支烟。

透窗而入的温暖阳光让烟雾显得更加轻软,却没有捂热盛屿的声音:“佟言,你是第一个这样逼我就范、踩我脸的人。”

男人的声音算得上平缓,听不出喜怒,却让人心中一悬。他的拇指弹了弹烟蒂,烟灰便落在了零散的连翘花上,连唯一的那点明媚也不见了。

盛屿笑着看向佟言:“佟老师,其实你挺牛逼的。”他伸手轻轻摸了摸清俊男人的发丝,却在下一刻忽然凛声,“但那又怎么样?我今天鄵定你了!”

带血的匕首往佟言面前一扔:“今天你但凡还有口气儿,我他妈就尚了你了。”

在佟言震惊的目光中,盛屿灭了烟,起身拉开裕巾,一把扣住佟言的那只伤手,将他再次圧在沙发上:“别拿你那小白兔的眼神看我,老子不嫌兔子禸柴。”

“初中部的?别以为老子不欺负小孩儿。”不知怎么,佟言脑子里忽然蹦出了这句久远到只能偶尔如梦的话,他在心里暗忖,哦,原来盛屿一直都是这样的。

跨上去,盛屿错开目光,不去看那人的失望与悲伤,可又实在是厌烦,他伸出手捂住了那双殷红的眼。

这次的佟言没有挣扎,也没有过激的反抗,木偶似的任其摆布。

盛屿将一切调整好,刚想进行下一步,就感受到了。掌心的一片濕意。

低低“草”了一声,盛屿用力将那双眼捂得严实,却压不住从指缝渗出的泪水。

盛屿烦躁地又去摸烟,他只余单手,并不顺利,一怒爆拆了烟盒,在一堆柔烂的香烟里,选了一颗完整程度最好的叼在嘴里,片刻后又摘了,骂那个被蒙住眼睛的人:“你他妈看过谁家纯1在床上哭?!”

盛屿已经回忆不起自己上一次出现这么大情绪波动是在什么时候?他的成长环境容不得他轻狂恣意,容不得他表里如一,也绝不允许他举棋不定、不知所措。

盛屿自嘲一笑,“不知所措”这样的词竟然也会用在自己身上,可他如今就被佟言的几滴眼泪扰得心神不宁、犹豫不决。

从桌上拿起打火机塞入佟言的那只好手中,他衔着烟咬牙命令:“点烟。”

佟言:“……”

盛屿俯下身威胁:“佟老师,没听见我说什么吗?”

盲眼拨动滑轮,佟言将火苗轻轻举高。

盛屿沉默了片刻,微微弯腰点烟,与此同时,?体缓缓沉了下去。

“……盛屿!”佟言湿润的睫毛骤然翻起,刮在掌心,火光一晃,“你……”

“佟老师要是让火灭了,你这个纯1可就保不住了。”

火光被用力控稳,盛屿终于点燃了香烟,挺直腰背,用力一座,在佟言沉鍾的乎吸声中,他松开手,俯身吻在那湿润的眸上。

“佟言,我欠你的,都还了。”

作者有话说:

是的,纯1保住了。我又开始喜欢山与了,怎么办?

吃鹅

分手后,你还会想起前任吗?想起就吐,恭喜你;想起就怒,同样也要恭喜你。————题记

盛屿如期交了账册,赵允升在高压之下,也很快筹齐了另一笔欠款,一个标的人,两单任务,短短半个月,盛屿赚得盆满钵满。

唯一让他不虞就是任务期间与佟言谈了几天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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