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负荆请罪的?”秦全趾高气扬的道:“不错!拦住吾等的那两位,已将事情说的清楚,是为云从龙冒昧扰乱宗门,过来赔罪的!”
“如此郑重赔礼,岂不是要传名天下?”王百灵摸了摸脸,觉得一阵火辣辣的,“云门不要自家霸权了?”
“惹怒了师父,宗门都给他扬了!整天灭自己威风!”宣展这会却意气风发,恢复活力,看着自家几个师兄,道:“好在,你等不知道厉害,人家云门却不傻,但凡知道师父过去行事风格的,有几个愿意做他的敌人?到底是天下霸主啊,确实是有眼光,有决断!难怪宗门能发展这么快、这么大,反观……”
他撇了撇大师兄和二师兄,冷笑连连。
“想来经此一事,云门霸权衰落成为定局,未来定也有落难的一天吧,就是不知是自此一蹶不振,还是如这洞玄宗一样,乘势再起。”
山外,茶肆之中,一身白衣的苏岳遥望山上景象,轻笑一声。
边上,却有个沉稳、沧桑的声音道:“云门有如今的势头着实不易,真就这么一朝散尽?”说话的是个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表情平静,但眉头紧锁,“除此之外,还有个散仙在推波助澜,此人怕是心有反意。”
“云门的威名算个什么?主上的意志才是吾辈方向。”苏岳哈哈一笑,“当年让云门崛起,是要收拢清气,早已功成,又有什么可惜的?若这霸权能卖个好价钱,麻痹了洞玄一系,也是值了,至于些许外门供奉的想法,嘿,那岳峰真人已然不成气候。”
他看了对面人一眼,笑道:“我知你的心思,还是记恨当年洞玄子将你逼得三次吐血,身败名裂。所以,这些年你借势败坏他的名声,也无人过问。但现在,听我一句劝,洞玄子又没有真的死在合道大阵中,他如今的境界,莫说你我,便是把整个云门、各宗影子打包在一起,也不是对手!”
“你……”中年男子眼睛一瞪,“那你还敢如此算计?”
“此人不可力敌,但咱们又不是要和残月仙斗法,只要想办法将他驱逐,就大功告成!”苏岳摆摆手,继续道:“但目前那人拳头大,不可直来直往,只能迂回,这洞玄宗就是个最好的目标!只要稍加手段,就能寻得突破口。”
中年男子冷哼道:“就凭那个才堪堪化神的修士?”
“我可不指望他,花洳只是个引子,引出潜伏在洞玄内的影子。各个影子之间是相互独立、互不统属的,只待确定了这人是谁,将主上之令予他,后面的布局自然水到渠成,内外勾结,层层递进,便是仙人,也要着道!”说着,他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便不见了踪影。
周围人声鼎沸,却无人为此异样,只有那中年男子面色不虞。
“嗯?”
陆秉礼的洞府中,陈渊心中一动。
“这心血来潮,莫非是又有人来算计我?好家伙,两次露面,还没镇住许多人的心思?不过,若是云门背后之仙便说得通了,但他们定是以为我还未真身归界,眼下是难得的机会,如此一来,洞玄山门就该是算计我的好地方了。”
一念至此,他看了一眼前面闭目盘膝、消化收获的四人,起身站起。
“事不宜迟,先走一遭天魔遗迹,把仙道修行的法门掌握,再弄清楚合道之劫的隐秘,没了后顾之忧,然后按着我的节奏,把那问题根源一并斩了。至于洞玄山门?都知道是个坑了,又何必理会?宗门早不归我管了。”
故地重游,不见昔日友
“山水清幽天地阔,风云变幻古今同。人间多少沧桑事,都付流年一梦中。”
斜坐在敞篷马车上,陈渊看着万里无云的晴空,轻吟感慨。
恍惚之间,他体内死气涌动变化,越发精纯,最后的一点杂质也在周天搬运中被自行排斥出去,化作点点浊气,散溢四方。
冥冥之中,令他有一种奇异感应,似有灾厄将要降临。
而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
“当初我修至炼虚巅峰,便有同样的感触,那是三灾五难将至、合道将显的征兆。但则会重生后的玄身可还没有这等境界,化身更是早已跨越了这个阶段。这或许从侧面印证了我先前的猜测。”
他的表情逐渐凝重。
“合道之劫并未结束,我肉身崩毁,魂魄真灵跌落,本身都可能是劫难的一部分。但要印证这个猜测,必须擒得几个知情之人,这无疑又要对上云门背后的仙人,所以这第一步,是准备好后手。”
一念至此,陈渊坐起身子,扬声问道:“莫君,离断肠崖还有多远?”
断肠崖,正是他此行的目的地所在,亦与天魔遗迹关系密切。周郡,位于东洲中央,南边有连绵大泽、大沼,那断肠崖正在其中。
赶车的是个粗壮汉子,一路上都闷不做声,名为莫伟。
他听着陈渊的询问,头也不回的道:“回禀道君,按着某家这灵兽的脚程,还要走上小半天。倒不是因为路途遥远,而是那断肠崖的外围,乃是一片黑沼,处处皆有煞气,还有鬼魅作祟,我这灵